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這世界上有很多人，自以為自己聰明絕頂，實際狗屁不是。看著眼前的楊樹，袁華笑了。他想起了那個開著賓利的女老板與一位收垃圾的老頭的故事。

    故事很簡單，老頭騎著三輪車撞到了賓利的後車燈。女老板心善，告訴交警放他走。誰知這位老人家一下躺在地上，胳膊疼腿疼屁股疼的，非要兩萬塊錢醫藥費。

    交警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你知不知道你撞壞人的車燈就不止兩萬？”

    老頭一臉理直氣壯：“少框我，你是不是看她有錢，幫她話？”

    後續不得而知，但若是袁華，一定弄得你傾家蕩產。給你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一萬？”

    袁華氣笑了，詢問道。

    “沒錯，沒一萬這事兒沒完！”

    楊樹理直氣壯的樣子和那個撿垃圾的老頭如出一轍。在大城市，隻要肯下功夫，不奔向康，但一家溫飽總不成問題。身強體壯的，怎還照顧不了一家人？

    但是這個人，好吃懶做，活該一輩子受窮。

    “爸！你幹什啊。”

    楊陽急了，不顧虛弱的身體，一把拔下正在打著點滴的針頭。衝上前來，張開雙臂，就像是母雞保護雞一樣，將袁華護在她的身後。

    即便，袁華比她高了將近一頭，這個畫麵有些微妙。

    “你幹什，趕緊去床上躺著去。”

    有些急切的看著楊陽，也不知道這個姑娘哪來的力氣。明明已經虛弱的連話都難以張嘴，是怎跑到他的身邊來的。

    “你快走吧。”

    楊陽並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直視自己的父親，眼神中帶著一絲堅毅。

    “你給老子滾開。”

    楊樹急了，揚起手來嚇唬著楊陽。今碰了一瓷都沒有找到機會，要是被同行搶先，要是被人躲開，到現在一無所獲。他要是今不碰上一筆，還怎去安慰他的紅。

    一想到紅的大肥屁股，就一定不能讓這肥羊跑了。

    “我不。”楊陽倔強的昂著頭，對著身後的袁華喊道，“袁華，你快走，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想走？沒那容易。”

    楊樹一把扯開楊陽，瘦弱的身體被一推便跌倒在地。楊陽的身子本就薄弱，再加上急性腸胃炎的關係，更是弱不禁風。被楊樹一推，便倒地了。

    “你鬆開我。”

    袁華冷冽的盯著眼前的楊樹，如一隻毒蛇死死地盯著他的獵物。楊樹被袁華的目光盯的有些發毛，心中發虛，手上不由自主的鬆了勁。

    “你怎樣。”

    不去理會一旁的楊樹，袁華連忙扶起倒地的楊陽。

    在抱著楊陽衝上救護車的時候，他就已經感受到了。瘦弱的楊陽不過七八十斤的樣子，對於正值青春期的孩子，實在是太瘦了。

    “流血了。”

    袁華有些焦急的按了按呼叫按鈕，剛剛楊陽在扯開針頭的時候用力過猛，撕裂了一道大口子。

    “子，我告訴你，別想跑。你跑也沒用，我知道你跟我閨女一個班的，大不了我去你們學校鬧去。”

    鬧事，無賴最常用的招數。

    袁華將楊陽按在病床上，示意掙紮的楊陽不要激動：“我沒事，你放心好了。交給我處理，好嗎。”

    輕輕的劃過楊陽的鼻頭，給予她一個微笑，一個溫柔的眼神。

    不知為何，在看到袁華的眼神的時候，楊陽的心暖洋洋的。似乎有一雙神奇的手，將她破碎的內心慢慢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