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你為什要這樣?”冉冬夜的眼神,突然之間,再沒了先前的陰冷和殺氣,而是有一抹光芒在閃爍:“你是要讓人本宮虧欠你,永遠無法償還?”
再狠,再無情的女人,當她發覺一個人可以為自己而死的時候,總是會不知所措,感慨萬千。這一點,就算是魔女,也概莫能外。這是一種被護的感覺,對女人而言,重於泰山。尤其是,這還不是一般的護,是用生命在保護!
冉冬夜心底隱藏著的某一處柔軟,在這一刻被深深地觸動了。
“我不想要你死,主要是不想欠人情。”趙宗陽聳聳肩,解釋道:“你是因為我掉下山崖的,這是我欠你的,所以在回去之前,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你死了。本侯是什樣的人?怎能隨便欠人情!”
“你不欠我什。”冉冬夜一怔,倔強地道:“本宮過,幫你擋住那次攻擊隻是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故意不故意的,都無所謂,反正結果就是這樣。”趙宗陽無所謂地道:“要是能出了這個鬼地方,你要死要活,都不關我的事。但是在這,我不能讓你死!”
冉冬夜突然間感到心緒有些煩亂,一股不出的滋味在心中醞釀開來:從到大,無數人捧著自己,哄著自己,但真正到了關鍵時刻,又有誰靠得住?十年之前的浩劫,誰能站出來呢……
做夢都沒有想到。趙宗陽這個老是跟自己作對的白臉,到了生死關頭,居然願意為了自己去死!這是什意思?
在聯想到,這家夥對別的女人都很規矩,但偏偏就喜歡對自己耍流氓,摸了好多次胸……他整跟自己作對,是不是故意想引自己注意?
最關鍵的是。這次給自己療傷,他可是把自己的衣服都給脫下來了……
冉冬夜的心,一團亂麻。與趙宗陽相識以來。所一起經曆的一幕一幕,不斷地浮現在腦海中,走馬燈似的流轉。
從未開啟過的芳心。在這一瞬間,有一絲萌動……
她還沒有醒過神來,趙宗陽已經伸手,拔出了烈火之刃,要開始獻祭的儀式了。
火紅色的光芒,在刀刃上閃爍著,一股股強大的命元,飛速流轉。趙宗陽麵容肅穆,眼神中透著一股看淡了一切的雲淡風輕,隻見他架起了刀。正要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不行,白臉,本宮不能允許你就這自殺!”冉冬夜此時隻覺得一股難以言的情緒,在重重地撞擊著自己的心靈,再也顧不得什。想也不想,就撲了上來,要奪趙宗陽手中的利刃。
“自殺,我什時候過要自殺了?”趙宗陽愕然地看著冉冬夜,一臉地疑惑。
“你,你不是要用生命來獻祭?”冉冬夜看趙宗陽這神情。很無辜的樣子,頓時腦子有些發懵。
“我是要用生命來獻祭啊,但我什時候過是我自己的生命?”趙宗陽不解地問道。
冉冬夜頓時語塞,片刻之後,才愣愣地道:“你自己過的話,都不算數了?到了最後,你還是反悔了,害怕了?”
“我了什話不算數了?”趙宗陽認真地道:“你這女人是什思維啊,讓本侯都有些搞不明白了。”
哼,白臉就是不要臉,話不算數!
“你先前還,你早就活夠了,求死已經不是一兩了,所以你希望我好好活下去。”冉冬夜嘟著嘴,嘀咕了一句:“人家又不是非要逼著你死,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沒想到,回頭就翻臉不認人了,無恥。”
“奇了怪了,你好好活下去,跟我去死之間,有什必然聯係?你這理解能力,讓本侯很是無語。”趙宗陽輕輕拍了拍額頭,似乎對此有些頭痛,道:“我隻是發一下感慨,活夠了,沒什念想了,而已,又沒要立即自殺。再了,就算我想自殺,隻怕也成功不了。”
“強詞奪理。”冉冬夜覺得趙宗陽實在是太沒有操守了,空口白話地瞎扯,完全沒有邏輯,不可理喻。
“你還,你有一個心願沒有完成,希望我在有空的時候,幫你把開元的皇帝給殺了。”冉冬夜不滿地道:“這不是遺言是什?”
“是啊,我是有這個心願啊。”趙宗陽攤了攤手,道:“但為什非要等我死了,才能有這個願望呢?我活著的時候,你一樣可以去做這事啊。”
冉冬夜徹底無語:這都什人啊,卑鄙,無恥,不要臉!
本宮真是看錯人了!
呃,這語氣似乎不太對頭,什叫“看錯人了”的好像本宮已經是他的人,鐵定跟著他了似的。
“那你現在準備怎辦啊,是不是反悔了,又想殺本宮了?”冉冬夜的語氣提高了幾分,嚴陣以待:“這個七苦陣,隻能用生命去獻祭,才能破的,我們兩人,注定隻能有一個活下去。”
“要用生命來獻祭,與我們兩人之間要死一個,有什必然的關係?”趙宗陽疑惑地問道:“難道第三者死了就不行了?”
話一出口,趙宗陽就有些皺眉:瞧本侯這話得“第三者”不太合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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