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出來,饒是趙宗陽如此淡定的人,也被深深地震驚了。
這得多大的想象力和膽量,才能出這強大的一個征稅理由啊。真是難為這位白公子了,窩在這個地方簡直是屈才了,這高深的才華,不去編寫史書,就是明珠暗投,就是在犯罪。
他這種口才,正好是趙雲最欣賞的。
“胡八道,居然敢栽贓給順候,順候怎可能幹這種傷害理的破事?”趙宗陽還沒話,趙勳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王八蛋,詆毀侯爺,就該砍頭,不,應該淩遲!”
“不知死活的東西!”白旭身邊的一群侍衛,嘩嘩拉拔出了明晃晃的刀,還有那幾個衙役,舉著大棒子,就衝了過來,要將趙勳當場給滅了。
“不要這樣凶殘,本公子一向慈悲為懷的。”白旭揮了揮手,帶著笑容,對趙宗陽道:“你的奴才膽子也太大了,居然當著雁北人的麵,非議順候,這可是犯眾怒的事啊。”
“你是外地人,還不明白吧。咱們雁北的人,最敬服的就是先帝。作為先帝的兒子,順候在雁北人心中,也有很高的地位。這種情懷,你們這些外地人,是不懂的。”白旭拍了拍趙宗陽的肩膀,道:“哎,據順候在京城,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咱們雁北人,心急啊!所以開始征收過路過橋稅,湊點錢給順候,讓他過上好日子,這也是咱們雁北人的一點心意。”
趙宗陽冷冷一笑:“據我所知,順候在京城的日子,也越發地舒坦了。而且,他從來沒有收到過你們的所謂過路過橋稅吧?連聽都沒聽過,要是他居然在知情的情況下,默許你們這幹,他豈不是要成混蛋了?”
白旭一下子憤怒了,厲聲喝道:“我警告你。不許順候的壞話,否則別想活著走出雁北郡!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在場的這些百姓。看看誰對交稅給順候,心存不滿的?”
“給順候交稅,草民沒什好的。”
“是啊,沒有先帝。哪來現在的雁北?飲水要思源啊!”
“我們對順候,沒有什怨言的,都交了好幾年了。”
“但是實在是沒錢了,還求求官爺,寬限幾日吧。”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著。讓趙宗陽心一顫:都交了好幾年了?
這些王八蛋。打著侯爺的名義,去瘋狂地搜刮民脂民膏,到頭來,侯爺連一文銀子都沒有見到!
雖然百姓們對先帝極為敬重,看在先帝的份上,對本侯也很是愛戴。但長此以往,弄得他們連鍋都揭不開了,難免會有怨氣的。到時候三大家族因勢利導。把黑鍋一股腦套在本侯的腦袋上。那可就離心離德,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要是他們再過分一點,打著為百姓們出頭的旗號,號召所有人都反對本侯,把本侯給趕出雁北郡,甚至群情洶湧下。直接把本侯給宰了,那對他們而言。就是一了百了,高枕無憂;一無所知的百姓們。甚至還會感恩戴德,喊一聲青大老爺。
這些狗娘養的,幹正事不行,見到大周人就跟見到祖宗似的,搞點陰謀詭計,陷害一下同胞,那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怎樣,想通看沒有?撈錢吧。”白旭拍了拍趙宗陽的肩膀,傲慢地道:“如果你多交點,本公子還會在順候麵前,幫你美言幾句,到時候,不定你就一步登了。”
趙宗陽冷笑道:“這,你還認識順候了?”
“你這是什廢話?本公子何止見過順候,簡直稱得上是莫逆之交啊!”白旭吹噓道:“你還不知道吧,朝廷已經把咱們雁北郡,冊封給順候了。昨日順候就到了雁北,跟我喝酒喝了一個通宵。”
百姓們聞言,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什,順候已經到了?”
“真想見一見順候啊。”
“算了,我們這些草民,沒那個福分的。”
白旭冷哼一聲:“廢話,憑你們這些螻蟻,也想見順候,簡直是在癡人夢。順候昨喝酒的時候還了,你們這些窮鬼太寒酸了,隻交那一點錢,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眾人聞言,神情盡皆黯然。
我靠,這白公子的想象力真是越來越豐富了,屎盤子層出不窮,一個勁往本侯腦袋上扣。這種人,要是不收拾了,本侯以後在雁北,還如何做人?
“別愣著了,趕快交錢吧。”白旭手一攤,傲慢地道:“隻要順候看你順眼,你以後在雁北,就可以橫著走了。”
“橫著走,那不是人,那是螃蟹。不知道螃蟹要是沒了腿,會怎爬呢?”趙宗陽突然間露出笑容:“要不,你來試試?”
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記慘絕人寰的叫聲響了起來,原本跟趙宗陽齊肩並立的白色生硬,一下子不見了,低頭一看,白旭已經滾落在地上,蜷縮著,披頭散發,雙腿被齊齊切斷,渾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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