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陽一直以來,都沒有提到過自己的母親,但這並不表示他已經淡忘了。
在他的印象,母親總是很神秘,與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有些格格不入,神秘地連親兒子都感覺有些生疏。以前他一直不明白這是為什,現在知道了母親的來曆後,對這種神秘的困惑,也就煙消雲散了。
從翡翠夢境那種地方出來的人,在這種世俗的國家,要是能輕鬆融入,打成一片,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無論印象是模糊還是清晰,有一點總是不能改變的:是母親給了自己生命……她現在在哪,過得怎樣?
“你的母親,後來回到翡翠夢境了,至於是自己回去,還是被抓回去的,就不得而知了。”傷秋緩緩道:“回去之後,她的處境怎樣,也不是我這種層次的人所能夠了解到的了。不過估計不會太快樂吧。”
一個人遭遇到如此的境遇,可以想見,鬱鬱寡歡是必定的。
“這些事情,你知道也就知道了,盡快忘了的好,不要抱有什不切實際的幻想。”傷秋看了趙宗陽一眼,道:“眼光放實際一點,你能夠解決掉趙雲,成為開元之王,就是你這一生的極限了,好好努力吧。”
趙宗陽沒有跟她辯駁什,在自己能力還遠遠不足的情況下,大話隻是徒增笑柄罷了。但嘴上不,卻不代表心沒有想法:
我允許自己失敗。但卻不允許自己放棄。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認為我不行,至少還有一個人會堅信,我能創造奇跡。
這個人,就是我自己!
“其實。句公道話,以雙方的背景和修為來看,你的父親雖然算是世俗中的一代梟雄,但與獨孤公子,根本沒法比。”傷秋道:“翡翠夢境的所有人,其實都沒有錯。在他們眼,慕容姐和獨孤公子,才是造地設的一對。你的父親根本不夠格。但他卻不自量力,所以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不會有人責怪獨孤公子一句,永遠不會!因為他是正確的,做錯事的。是你的父親,所以他罪有應得!這是公平的,這才是道!”
趙宗陽一向不是一個時刻打雞血,動不動就大腦充血的人,但此時此刻。他心中的憤怒被點燃了。
這是什道理?獨孤家的少主,仗著滔的權勢和絕頂的修為,就能夠為所欲為。連殺人放火都是正確的!而自己的父親,就是因為修為低。所以就是罪有應得?
仗勢欺人不是怪事,太常見不過了。但是無恥到這個地步的,卻是絕無僅有。這些站在世界之巔的所謂絕頂高人。口口聲聲講著“道”,卻整日幹著狗屁倒灶的事……句不好聽的,比二皇子殿下那個白癡還不如。
那廝雖然爛泥扶不上牆,整叫囂“老子就是道理”,好歹還算是坦率。
既然誰強誰就是道理,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的所謂道,那這些人還大義淩然地什公道?
現在是越來越能體會,億萬年前的逆修,為什要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世界的規則了。因為這種規則實際上就是沒有規則,但站在強勢層麵的人,卻偏偏喜歡扯著這塊虎皮做大旗,標榜自己是正義的。
強大就是正義,弱就是邪惡,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簡單明了,很好很強大!
“自己現在修為還差得很遠,但有朝一日,侯爺要讓這些鳥人低下高傲的頭顱,親口品嚐品嚐,他們所定下的規則!”一種前所未有的升級**,在心頭迅速蔓延。
“多謝傷姐讓我知曉了一切,大恩不言謝,以後但凡有需要的,言語一聲就行,我必定傾盡全力。”趙宗陽對傷秋的稱呼,不經意間從“傷掌櫃”變成了“傷姐”,乍一聽,似乎沒什;但傷秋是何等聰慧之人,隱隱之間,便品出了一絲味道,仿佛被疏遠了……
從來沒有人會刻意疏遠她,尤其是男人。她雖然並沒有對任何男人動過情,但這種從未有過的疏離感,也讓向來眾星捧月的她,心有一些不痛快。
“奴家沒有得罪侯爺吧,反而把這大的秘密告訴了侯爺,侯爺何以如此疏離?”傷秋輕聲問道,語氣中帶上了若有若無的一絲惆悵。落在趙宗陽耳中,一時也無法分辨,這語氣是裝出來的,還是真實的。
這女人真是不簡單,一般人跟她打交道,都會很慘!
“哪有什疏離,我感謝傷姐還來不及呢。”趙宗陽麵帶微笑,很禮貌地道:“色這晚了,傷姐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等到千堂開業那,我會親自去道賀捧場的。就算來不了,也會有禮物的。”
完,趙宗陽就拱手告辭,頭也不回地走了。
傷秋孑然而立,遠遠看著趙宗陽漸漸離去的背影,心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煩亂:聽這意思,明顯就是不會來捧場,隻是讓人帶禮物了。你那點破禮物,我會放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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