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薄夢,繞青煙
果然,靳太太的新聞一出來便以不可阻擋之勢湧來,大眾的目光瞬間膠著在顧煙塵和靳家三少的身上。
但是帶來的必然就是,顧煙塵成為了東城名媛最豔羨的對象,也成了大家所不齒的人。
像靳家人,顧煙塵必定是拿出了手段的。
更有人嘲諷靳家三少是不是有什特殊癖好……
霍雲靳拿著手機,翻看著這些新聞和留言時,濃眉死死的皺成了一個“川”字。
而他腳邊的碎屑就是煙塵離開的時候給他留下的解約合同。
自上次舞會時,霍雲靳就感受到了一種濃濃的敵意。
不像是因為工作或者是利益之間的敵意,更像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
他知道一切不能操之過急,貿然坦白自己的心意,隻會讓煙塵感到尷尬,然後兩人就會漸漸疏遠。
這個世界上,愛人不能永遠,但朋友始終可以。
但是……
霍雲靳死死的盯著報紙上的頭條,胸腔中的一股無名火灼燒至全身,似乎要將整個人燃燒起來一般。
“煙塵,你到底是怎想的?”
霍雲靳自言自語道,而語氣卻有一些咬牙切齒……
他直接關掉手機,將手機扔在了沙發縫中,然後提起黑色的箱子,離開了半山公寓。
一路上,他狂飆飛車,堪堪將車停在了靳宅遠處。
他眺望著麵的燈光,唇邊溢出一抹冷笑,複而低頭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真愛的步槍,然後打開隨身攜帶的電腦。
霍雲靳的眉頭緊緊地皺著,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跳舞,冷汗漸漸從額頭上流落,後背襯衫布料上也隱隱滲出了汗絲……
約莫過了半時,霍雲靳的襯衫已經全部濕透了,而他抬眸,望了一眼靳宅。
果不其然,隨著電腦上的紅燈變為綠燈,靳宅此時的報警聲適時響起——
霍雲靳將油門踩到底,停到了靳宅的正門口,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靳宅整個網絡已經被黑,監控已經相當於擺設。
平時的住宅,霍雲靳幾分鍾就可以搞定,但是靳家人果然不凡,光是黑掉監控就花了大半的時間。
男人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肅然,穿身在雨霧中,頭發上的雨滴歡樂的跳躍,而他的眸子湛湛……
霍雲靳背著步槍,薄唇微抿。
而靳宅內部。
薄惑正安心的在看新聞,而顧煙塵正百無聊賴的整理案件。
兩人均對刺耳的報警聲置若罔聞,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明明一個是這個宅子的主人,而另一個也即將成為這個宅子的女主人。
可是,兩人還是該喝茶喝茶,該下棋下棋,該看電視看電視……
“靳先生,你家蛾子真多。”
“人紅是非多。”
顧煙塵:“……”
過了一會兒,走廊的警報聲也響起了。
顧煙塵扯了紙巾,塞進自己的耳朵,對著薄惑道,“你不管管?”
“來的人愛錢和色,你該擔心自己。”
顧煙塵一把捂住了胸,眼神不懷好意,“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嗯,從那個人開始侵入網絡的第一秒,我就知道了。”
“那你怎不阻攔?”
“有用嗎?”
薄惑淡淡的嗤笑一聲,然後轉眼看了顧煙塵,道,“一個人隻要有了目標,就會不擇手段的去獲取,縱使我今攔截了,明他也會來。”
顧煙塵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隻覺得靳宅並不怎安定,是不是總會有插曲。
“你放心,我今被陸呈川帶來的時候帶了手槍,到時候我可以保護你。”
薄惑莞爾,繼續看新聞。
傻瓜,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而走廊內,霍雲靳濃眉緊緊的皺著,自從走進靳宅後,便沒有看到一個人。
仿佛整個宅子像是無人居住一般,又像是為了迎接他的到來,故意用的障眼法。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他會更加的心。
可是是第二種情況,他便感到有些頭皮發麻了,像是整個人都被洞穿了一般,使人不寒而栗。
霍雲靳看著漆黑一片的走廊,再看看閃耀的紅色燈光,隻覺得濃濃的詭異從心底蔓延開來。
突然,他的後脖頸一涼……
顧煙塵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獨為冷峻,沒有摻雜任何的情緒,比往常更是冷冰冰幾分。
“你是誰?”
霍雲靳背對著她,心底蔓延出一抹淒涼。
曾經形影不離的合作夥伴兼好友,彼時正站在他的身後,拿著槍指著他,還問他是誰。
回國的這短短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
“把槍放下。”
顧煙塵冷冷的,與此同時也扳動了扳機,清脆的聲音傳到霍雲靳的耳中便成為了濃濃的諷刺。
他知道靳少為什會讓顧煙塵來,目的不就是攻心而上?
這一點,他甘拜下風。
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舍棄愛人的狠心。
霍雲靳緩緩轉身,而顧煙塵的槍也漸漸往上移,直直的對準了霍雲靳的腦門。
霍雲靳清晰可見到顧煙塵眸子一閃而過的驚訝。
隨著她分心之際,霍雲靳一把奪過了顧煙塵的槍,扔在了十米開外。
“教過你,將槍放在別人手上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顧煙塵啞然,剛才的確是因為霍雲靳的出現而分神,導致槍被霍雲靳拿走了。
霍雲靳拉過顧煙塵,將她死死的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任由煙塵掙紮,他自巋然不動。
而腰間的匕首此時正在他的手泛著銀光。
周身都是黑暗,但霍雲靳無比確認,靳少就在四周窺探著這一切。
顧煙塵急紅了眼,大聲罵道,“霍雲靳,你腦子進水啦?你瘋了?”
那閃閃的匕首與她的距離不過一根手指,隻要霍雲靳願意,她就就此交代了。
“靳先生,人我帶走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霍雲靳明白靳少不可能就這快放她走,所以才用這一招,逼他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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