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你他到底會不劈柴啊?就一個木樁,來回劈了七八刀,還沒劈成柴火,像你這樣劈柴,廚房拿什生火做飯?走開,看我的。”老頭終於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了上來,一把推開了寧鋒,隨後從寧峰的手中,一把搶過了柴刀。
“把眼睛可睜大了,老子可隻給你示範一遍。”老頭衝著寧鋒沒好氣的了一聲,寧鋒在夢,可是領教過這老頭的古怪脾性的,所以也不多言,默默的站在一旁,緊盯著這老頭。
老頭晃晃悠悠的倒拎著柴刀,鬆鬆垮垮的站在那,先是深吸了一口長氣,然後慢慢吐出,吐氣聲一停,老頭手中的柴刀便動了,從極靜到極動的瞬間變換,被倒拎在手中的柴刀瞬間揚起,而木樁則被揚起複又落下的柴刀,給直接劈成了兩截。
“諾,自己來。”老頭一把將柴刀扔在了地上,又晃晃悠悠的坐到門口,繼續喝酒去了。
寧鋒彎腰撿起被老頭扔在地上的柴刀,複又擺上了一新的木樁,學著剛才老頭的模樣,倒拎著柴刀,然後閉上了眼睛,腦中開始浮現出剛才老頭劈柴時的所有動作。
看著寧鋒的這般模樣,老頭有些不屑的憋了憋嘴:“裝模作樣,老子看你能熬幾?”
在眯著眼睛喝了口酒之後,嘴砸吧了兩下,又嘟囔道:“不過,這一病,怎感覺像是變了個人,平日那股子書生的腐酸氣,倒是不見了。”
寧鋒站在原地,足足深呼吸了六次,方才動手,柴刀被從倒拎在手中,直至猛然揚起,隨後,重重的劈了下去。
可惜的是,終究還是未能將木樁劈成柴火,柴刀雖砍入了木樁之中,卻被卡在了半途,進也不得進,就連拔,也不好拔出來。
“你是豬啊?這直直的砍?握在自己手的刀,動一下都不會?”老頭站起身來,直接就是一通臭罵。
寧鋒卻是毫不介意老頭言語中的無禮,反而是虛心的問道:“怎動?”
“你是豬,你還真是頭豬啊,掌心握刀,手腕掌刀的道理都不懂?手腕左右抖啊,左右抖會不會?”老頭好似越訓越來勁,坐也不坐了,站在原地,指著寧鋒就是一通罵,連唾沫星子都飛到了寧鋒臉上,寧鋒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反而好像是在思考老頭所的話。
“柴刀砍柴與長刀砍人是一樣的道理,刀法有雲:“刀出鞘,刃鋒為直,入骨則顫,方為用刀之法。”意思就是,人身體之內,是有骨頭的,你用刀砍人,一刀砍下去,沒把人砍死,人家用骨頭把你刀卡住了,你怎辦?”也不知是因為寧鋒態度好,還是什緣故,老頭這回卻是沒再罵人了。
再次的擺上了一塊新木樁,寧鋒先是握著柴刀,在原地劈砍了兩下,好好的感受了一番手腕、手掌與刀三者間的聯係。
“嘶、呼,嘶、呼,嘶、呼。”這次卻比上一次快了許多,三個呼吸之後,寧鋒在次出手了,柴刀被高高的揚了起來,隨後重重的劈了下去。
這次的結果,卻是比上一次還略微不如,刀鋒剛進木樁寸餘,便被卡住了,這下子,寧鋒也是有些懵了,站在原地想了半,也沒能弄明白到底是什原因,怎反而越來越差勁了呢?
“,聰明。”老頭不慌不忙的喝了口酒,癟了癟嘴,一臉的嘲諷。
“求先生指點。”寧鋒雙手抱拳,向老頭彎腰施禮,恭敬的求教。
“劈柴就劈柴,刀舉那高幹嘛?”老頭卻是無關痛癢的來了一句。
“這樣砍,勁道不是會更大一些?”寧鋒回道。
老頭先是不屑的笑了笑,才道:“你好像還是沒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
話完,老頭原本是坐在地上沒動的,可是不知道是因為突然想起了什,還是改變了主意,在歎了口氣後,用手拍拍屁股,再次的站起身來。
“真是蠢到家了,教你一遍都沒能學會。”老頭再次從寧鋒手搶過柴刀。
“這次,你可真的要看好了。”老頭倒拎著柴刀,話音剛落,然後柴刀便被揚起,隨後落下,木樁再次的被劈成了柴火,寧鋒這次也終於是看清了老頭的動作。
寧鋒一直以為,劈柴動作的要領,在於劈,寧鋒其實一直都領會錯了,老頭那一大堆動作麵,深呼、揚刀、重劈,隻有一個動作是必須的,那就是拎刀,因為老頭劈開木樁所用的勁,不是劈勁,而是撩勁。
“昔日大魏武卒,名揚下,號稱守城無敵,步戰第一,你可知是為何?”老頭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寧鋒想了一會,然後道:“聽聞多年之前大魏治軍,軍規極為嚴厲,軍陣之中,不管是為將者亦或是士卒,但犯大魏軍規,皆以軍刑處之,士卒犯之,為將者並罰。”
“放屁,論治軍之法,下雄兵,誰又比的過你寧氏一族的治軍之法,可就算是你祖父在世之時,輪及步戰與守城,你祖父親率的寧王軍,也敵不過當時的大魏武卒。”老頭卻是完全不認同寧鋒所言。
“那又是為何?”寧鋒疑惑的問道。
“大魏武卒,從軍一生,隻習一式刀招,也正是你方才看到的那一式撩勁,此式刀招名:拔刀術。”老頭緩緩言道。
“這······”寧鋒頓時是有些膛目結舌,不敢置信。
“怎?不信?也罷,今就讓你見識一下,昔日讓你祖父都頭疼不已,無法破解的步戰刀式。”老頭手隻是輕輕一揮,柴刀便兀自從寧鋒手中飛了出去,老頭一把接住,倒拎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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