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疆咧嘴一笑:“徐公公過獎了。”
房疆不肯去值房用茶,徐市隻好作罷,突然扭過頭埋怨道:“黛離是越來沒規矩了,我平時疏於管教,禦前的事也這鬆散,若是不相幹了,明兒就辭了國主送出宮去嫁人,自然有人替補了來,想到禦前伺候的人都排到午門了!”又突然對我道:“你去換黛離來值夜,讓她把值房的杯子都用水滾一遍,明兒我要查驗的。”
我見徐公公似是生了大氣,便不敢在廊廡下逗留,縱使心有千千結,也是無語凝噎,麵對近在咫尺的人兒,竟然恍如隔世般,是那的近,是那的遙遠。我朝著房疆福了福,退到值房。
徐公公讓黛離將值房的茶盅子用水滾一遍,這是調教人的手段,今兒一晚黛離休想有片刻的閉眼了,還要伺候著國主,也夠她忙碌通宵達旦的了,待我來到值房時,芳錦也準備下值了,黛離這才匆匆而來,芳錦麵色不虞,卻也沒有麵斥黛離,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我將徐公公的話向黛離了,黛離嬌豔的麵靨悄然的落淚,芳錦無奈的安慰:“你上值時間來完了,受些懲罰也是應該的,再覺得委屈,出了值房也應該是當什事也沒有發生。”
黛離咬牙點點頭,將眼淚咽回眼眶,接替我去值夜去了。我與芳錦相視無奈一笑,攜手下值,在芳錦的耳房閑坐了片刻,便回了自己的值房。
翠兒見我下值,忙的過來幫我披上一件翠色的披風,問道:“今兒好像比平常下值的晚些?”
我道:“今兒國主商議事情還沒散呢,所以晚了些!”
“哦哦”翠兒將湯藥遞給我,我接在手,卻沒有喝。
翠兒似是欲言又止,卻被我瞧出來了,便道:“你有什事情就直接吧!”
翠兒認真想了想,挑起簾子左右瞧了瞧,這才放心的來到屋,言語也壓的極低,道:“也看的並不真切,興許是奴婢看錯了。”
看翠兒謹慎的樣子,知道是些不光彩的事情,我也懶得再問下去。翠兒卻沒有罷休的意思,沉凝在其中,我便道:“到底是什事情?”
翠兒神色竟然有些慌張,低低的聲音道:“今兒我去取藥,路過蜂腰橋,聽見橋下傳來嗯嗯唧唧的聲音,奴婢嚇了一跳,以為是遇見鬼了,意欲跑開了,突然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奴婢就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扔了下去。”這時翠兒竟然故作高深,問道:“姑娘,你猜奴婢瞧見什了?”
我沒好氣的揶揄道:“難不成有水怪?要吃你!”
翠兒在我耳邊低語道:“竟然從蜂腰橋下躥出兩個人,一人朝著正大光明殿去了,另一個竟然朝立政殿過來了。”
我麵色一紅,大意知道是怎回事了,仍然微微吃了一驚,“什?”
翠兒也羞紅著臉,接著道:“可惜色晚了,奴婢沒瞧見是誰?”翠兒沉凝而片刻,“不過……”
我用力的瞪了一眼翠兒,“不過什?”
翠兒疑惑道:“奴婢瞧那個身形,竟然有幾分禦前伺候的黛離的身形……”
我倒抽一口涼氣,禦前宮女是私定終身是要殺頭的,想想有前車之鑒的寇女,如今還在獄中,不知能熬到幾時,黛離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吧。轉念一想,也許是翠兒看錯了,也未可知啊。
今晚上值夜,黛離的確是遲到了,看她今的神色,到並沒有看出什異常,但願是翠兒看錯了,看似平安的禦前也沒有一日是安穩的,我不由得感歎。
我囑咐翠兒不要聲張,此時可大可,翠兒知道其中的厲害,並保證不會透露出去。
國主與齊王在推杯換盞間,兩人眼眸盈繡,醉態可掬,哪有國主與王爺的皇室威嚴的氣度。
齊王殿下突然舉起酒杯,道:“皇兄要為臣弟做媒?”自顧的飲了一杯,慵懶的向前湊著身子,等著國主的回話。
國主哈哈笑道:“看來皇弟心果然是有人了?”著有飲了一杯,隻是笑意濃濃。“誰家的姑娘這有福氣,必定是閨閣秀女,知書達理吧!”
齊王殿下舉起杯盞,與國主碰杯,兩人再飲一杯,“是不是閨閣秀女又有什關係,即使是為奴為婢臣弟也不在乎。”
齊王殿下指向性很明確,國主似懂非懂一般,醉意朦朧道:“皇弟果然是與眾不同之人,眼光也是獨到的。”
繼而齊王殿下接著道:“臣弟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皇兄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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