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熟悉的溫和的聲音傳來,白術迷蒙的睜開眼,身下綾羅綢緞、錦被華裘、高床軟枕,華麗的床柱上還垂著紗幔,要不是眼前坐著熟悉的人,白術還以為他又穿了。
百渢卿還是那樣的溫文爾雅、君子若竹,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醒了。沒想到我們這快又見麵。”
“先生”
“嗯。你叫我一聲先生,我便收下你這個弟子。”百溫和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
“”白術剛醒,有些迷糊。眼前的青年清俊又溫柔,隻是那雙眼,如同一潭靜止了的井水,美則美矣,但總是缺乏生動的活力,讓人看了不免心生遺憾。
百摸著他的頭,掌心幹燥而溫暖,帶動發絲摩娑的感覺,叫人心癢癢的、暖暖的、軟軟的。
白術一直都是一個缺愛的孩子。
誰對他好,他看著眼,記在心。
“這兩在暗樓感覺如何?”
“還行。”
“怕嗎?”
“不怕。”
白術頂著一個孝的殼子,操著一口稚嫩的童音,溫順而乖巧的回答,這種感覺就像是孝放學回家了父母關心的問。白術覺得他就像是掉到了一張美夢編織的大網。
“我先生是要帶我走嗎?”白術睜大眼睛,問。
“對啊,隨我回月樓,我親自教你。”
白術愣了一下,腦子終於清醒過來。月樓=青樓他要去青樓上班?真去當龜公?!
“月月月月樓我是去當”白術結巴到。
“自是當我弟子。怎,有人跟你過月樓?”百輕笑一聲,“皓月當空、危樓屹立,為師的住處可不在春情秋媚、煙花柳巷之地。”
白術傻笑了兩聲。
“再,我現在雙眼不能視物,連你是圓是扁都不知,還能把你這的孝拉去賣了不成。誰跟你亂這些的?真是該打。”百笑言,青年的聲線清澈而溫柔,似一汪流水從月上傾下,帶著一股淨澈的仙氣。
白術呆呆的望著眼前的這個人,想著,先生真是他見過最好的人。來到這個世界玩一場,能遇到先生,跟著先生,真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事了。
現在的白術還把這些莫名其妙的穿越當做是遊戲。姑且玩著吧,該死死,死了回。真的回不去了,也就這樣吧。人生自古誰無死,死在哪個世界又有什區別呢?
他抱著一種大無畏的心態,隻是我既然能來到別人無法來到的地方,為何不好好的感受感受這個世界?
不枉此生。
白術想。不枉此生。
“稟樓主,暗樓的一個孝吵著要見蠍子。”一個黑衣蒙麵人進來了,白術隔著床紗看過去,“三千?”
“是。”三千恭敬的回了他一句,“蠍子有何吩咐?”
“你怎不叫我三四五?”白術問。
“三四五從離開暗樓之日起就不在了。現在蠍子身為月樓樓主親傳弟子,自然身份高貴。也請蠍子忘記三四五這個代號。”
到暗樓,白術看了百渢卿一眼。
“行了。他自然會忘。”百溫和的開口打斷,“你剛剛有一個孝吵著要見術兒,是哪個孩子?”
“是三四三?”白術問。
“稟樓主,稟蠍子,是三四七。”
“三四七???”白術想了半,才想起來,有些詫異的問:“寶寶?”
一言畢,二人皆看向他。百依舊笑的溫和:“術兒跟此人關係很親密?”
白術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對方竟然已經改口叫他術兒了,雖然乍聽有些肉麻,不過想想古代,大家都是這稱號晚輩的好像白術忙:“沒沒沒,沒有很親密,就是一個孝,見過兩次。”
百似是沉思了一陣,:“把那個孝帶進來。”
白術:我真的跟他不熟啊!
很快,三千再次回來,身後跟著一位抽抽搭搭哭個不停的孝。正是那位自稱寶寶的三四七。看見白術立馬眼睛一亮:“大哥哥!”
三千一把攔住了往前衝去的孝,孝在他懷掙紮著,手不停的捶打他:“放開窩,大哥哥!大哥哥打他!”
“三千,放開他。”百淡淡的開口。
“是。”
三千一放手,三四七便像顆炮彈一樣衝向白術,隻是在他身邊又停了下來,怯怯的看了一眼白術,低下頭,又忍不酌奇的看了看坐在床邊的百渢卿。
“大哥哥你要走了嗎?”孝懦懦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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