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大街巷,花燈串聯。映的人麵似桃花,湖水流朱砂。美得叫人眼花繚亂、目眩神迷。
白術還從未來過這樣的地方。現代的除夕已經很少有這樣的集會。農村還好一些,越大的城市,越是獨門獨戶的過,城不準放鞭炮、不準放煙花。往往就是跟朋友出去一餐,或者跟家人窩在沙發上看晚會的日子。——隻是白術,他既沒有朋友以陪他聚會,白祁也不會跟他去看什鬼的晚會。
這樣隆重的過這個節日,白術還是頭一次。
“術兒,給。”百笑著遞了一個孝提的燈籠過來。
白術新奇的接過燈籠,放在眼前看了看,紅紅的紙上幾筆勾勒出幾隻魚兒的形象,活潑又可愛,生動極了!
“謝謝師父~”白術仰頭笑著到。
“來。”百渢卿微笑著,牽起白術的手向人群中走去。
今來看花燈的人很多,幾乎是摩肩擦踵的艱難行進,以白術的身高也隻能看見一位位高大的背部。師父帶著他穿過人流,他向著師父看去,也隻能看清緊緊拉著他的手。
周圍紅光明滅,月亮依舊向著大地撒下一片清輝。白術被牽著向前走著,周圍的人群像是被劃開的波浪。——他像是又回到了海。
“師父。”白術忍不仔了一聲。
“怎了?”百渢卿駐足回頭。
白術仰頭,眼倒映著月光,“新年快樂!”
百一笑:“嗯。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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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都是新年新氣象,這個年過完以後,白術便又長了一歲。他暗暗的想到,如果現實中,這個時候的他應該已經上大學了吧。
大學是什樣子呢?白術不知道,但他越來越覺得離他好遠。
新年過後,百渢卿對於白術練武上的要求一刻也沒有鬆懈,終於把他的木劍換成了開了鋒的利劍——這是百專門按照白術的身高訂做的,以便他練習用。
白術依舊是每聞雞起舞,揮舞著他的新寶劍,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早就刻在心中千萬遍的劍法。不得不,白術還真是刻苦,隻練了這一半年,體內已漸漸有了氣感。
白術與他人不同的是,他體內有莫名多出來的龐大的內力,缺的隻是學會怎樣來引導它們而已,而不需像很多人那樣,苦修內力修為。等真正領悟到了氣感,白術的修行便會真正突飛猛進!
當然,現在的他還差那一點。
這一年中,百渢卿一邊教導著白術劍法和引導著他的內力感悟,另一邊,也一直不忘自己的推論,帶著白術去到了很多他師父以前去過的地方。
樂樓當然是首當其衝第一個,順便也在樂樓外借了很多音律方麵的書。雖白術五音不全,可是如果把音感除外,隻靠努力和死記硬背的話,白術還是能試試的。畢竟百渢卿一直對那個傳念念不忘。
不過其實要的話,是百渢卿根本就不相信他的師父——白術會真的五音不全。畢竟太古琴可是他的寶物。
對此,曲徽也隻好笑笑,然後在心翻了個白眼。
對於不懂音樂的人來,音樂不過是按幾個鍵,發出幾個音而已——這種想法讓懂音樂的人聽了,簡直是嗤之以鼻。
白術就是曲徽心中不懂音樂的人,連帶著對‘許久不見的師父’這一身份都有些怠慢了起來。
畢竟當初曲徽便是被他師父一手的好琴藝給俘虜了的,才拜入師門。現在師父突然五音不全了,又變得這樣,總覺得是缺少了什。
百又帶著他去了摘星樓。摘星樓大概是最讓人想不透地點的一個地方——它竟然建在皇宮之中。白術不得不感歎風行穀的勢力強大。摘星樓的樓主,便是當朝的國師,隻是傳言國師和皇帝相處並不融洽,很是合不來,皇帝剝奪了國師的大部分權利,整就隻讓他祈雨、祈雨、祈雨。
國師大概很鬱悶,這點白術也能看的出來。
國師是一個長相威嚴的的中年男人,留著關二爺那長的胡子,也並沒有白發蒼蒼,而是孔武的像是剛下戰場的戰士。但是很不科學的是,這個壯漢,不但穿的文鄒鄒,話還老是唉聲歎氣,一副深閨怨婦樣。
“哎。你怎來了,不知道我這忙的慌嗎皇帝老是叫我祈雨祈雨,雨娘娘都快被我煩死了。哎”大漢愁眉苦臉的。
“嚴樓主,這是我的愛徒,還請幫他算一卦。”百。
“算卦算卦,我現在哪有時間算卦呢?如果你也找我算卦,他也找我算卦,我還哪有時間祈雨呢”
“”白術就聽不懂了,“所以您到底是想不想祈雨?”
“不想,自然是不想的。哎哎哎隻是陛下的命令,我不得不遵從啊”那個大漢。
白術看看師父的臉,上麵烏雲壓了一片。百渢卿壓低聲音:“你還知道你是什身份?”
“國師啊。哎!——每就是祈雨,祈的我自己都感覺泡在了水缸似的。哎,身體濕漉漉的,心也濕漉漉的”
“嚴無穆,你還記得屍棺嗎?”百渢卿輕柔的笑笑。隨即低聲喝道,“我不介意讓他們把你變得幹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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