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除夕之夜。白祁的父親牽進來一個女人。對他:“白祁,這是你弟弟。”
他皺著眉頭定睛望去,那女人的身後果然藏了一個蘿卜頭。因為常年缺少營養的關係顯得腦袋大身子,頭發也枯黃的很,隻一雙眼睛怯怯的望過來,靈動而有神。
“父親。”七歲的白祁收起臉上的招牌笑容,嚴肅的直視著眼前高大的男人,斬釘截鐵的:“我不認同這個弟弟。”
“他的體內流淌著我的血脈。你必須認同。今晚了,準備吃年夜飯。晚上他跟你睡。”白昭義不容置疑的開口。
白祁皺眉。惡狠狠的盯著白術看。
白術從也不知道被這種眼神看過多少次,卻也沒人跟他這種眼神的含義。他光顧著期盼與歡呼自己有個哥哥這個事實,這個哥哥長的真好看,能發出光一樣!像是隔壁爺爺的故事的仙童!
白祁見那孝不閃不避的迎上自己的目光,眼純真一片。頗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雖是百般不願,但架不住白昭義的淫威。四人終是坐到了一起,吃了一餐年夜飯。
年夜飯。又叫團圓飯。白祁看著桌上和諧的一家人,自己倒像是個撿來的。媽媽不過才過世幾個星期他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暴戾,把手中的木筷往桌上一砸!“不吃了!!!”
咚咚咚咚!!聲音響似雷霆。白祁憤然上樓,大力的甩上琴房的門,在麵暴怒的砸起擺件來。
一件又一件的砸下,門外傳來白昭義的怒吼:“發什瘋!!!”
門被高壯的傭人一腳踹開,白昭義大步走進,一把提起他,帶到門口的女人麵前:“沒禮貌!!給我跪著!!!”
白祁不可置信的大吼:“你叫我跪她?!!!”
“算了吧。”那個女人安撫道,“孝子接受不了也是事實。,慢慢來。不急。”
白昭義冰冷的看著白祁的眼睛:“記住了!她以後就是你的母親。我不想聽到你對於這件事的任何異議。”
白祁一汪熱淚含在眼眶,委屈又倔強的嘶啞開口:“那我媽呢”
“你媽死了。”
白昭義丟下這句話就拉著女人轉身離去,剩下白祁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的白術走過去,學著街邊看到過的溫柔語氣,伸出手抹掉白祁的眼淚:“不哭了不哭了啊”
白祁伸出手猛的一推,厭惡的大叫:“都怪你!!!”然後轉身進了琴房。
的白術被推的跌倒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疼。
當晚上,白術洗洗幹淨,穿上白祁的睡衣,爬上床的時候,一個勁兒的東聞聞西嗅嗅!這也香!這也香!真好聞!
白祁走進,望著這豆丁一樣的人,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
“你睡那邊。”白祁,“不準滾過來、不準碰到我、不準搶我的被子。不準打擾我!”
白術乖乖的點頭:“好!我記著的!”
然後在半夜時,白祁噩夢驚醒,氣的忍不住一腳把旁邊的人踹到了地上!
白術醒了。卻也不敢上去。怕打擾到哥哥睡覺。
於是他就拽著那床邊傾瀉下來的一方床單,裹住的身子睡去。的身子蜷縮在一起,可憐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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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醒來時,白術發現自己居然在溫暖的被窩中!
被窩真暖啊!像是陽光、像是雲朵~他永遠記著這早上醒來的心情,從此對被窩的執念再也無法放下。
鋼琴的樂音從遙遠處傳來。白術好奇的下床打開門,卻發現那並不遙遠,緊緊隻有一門之隔而已。
白祁閉著眼,勾唇微笑著的彈奏著某個曲子。
因為昨晚的琴房門壞了的原因,白術一出房門便看到了這副景象。
初晨的光從孝童身後的落地窗中投進,孩童精致的麵龐顯得越發奪目。於高大的鋼琴上傾瀉出一片詩一樣的陰影。
白術的眼睛漸漸睜大,扒著隻剩下一半的門邊,目不轉睛的看。
直到白昭義被吵醒了,興師問罪的皺眉過來:“大早上的,彈什琴!”
白祁的琴音一停,隨後變奏,幾個鍵幾個鍵的按起、瘋狂的敲擊,帶著他狂風暴雨般的憤怒!
“別彈了!”白昭義皺眉。
白祁彈的眼圈又開始發紅,的手飛快的動著,時而交叉時而猛聲敲擊,憤怒愈演愈烈!你封住了我的口!封不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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