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跟著這父子倆進了北艾蒙斯城。當晚倆人在旅館住下,白術就飄著穿牆而出,於城中遊蕩起來。
我要找什?白術想。
一個人?還是一個東西?
能讓我回家的
他飛速的在飄蕩在暗夜中。醉醺醺的醉漢、急著回家的人、耽於玩樂的少年有些人從他麵前一逝而過,有些人穿過他的身體。
不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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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萊大人早!”埃爾斯睡了一夜似乎又恢複了元氣,“大人您昨晚去哪了?”
“出去逛逛。”白發青年淡淡的開口。
“哦。”埃爾斯眨了眨眼,從脖頸處掏出一個布袋,“您看!我昨晚做了個這個,把您的法器裝進去,就不擔心會掉了!”
白術看了看,嗯了一聲。
“對了!大人您能告訴我您的鬥氣有多高嗎?——人們都在猜測這件事。——您是不是早就達到劍聖的級別了!”
白術抱著雙手,從他的左邊飄到他的右邊:“我不會鬥氣。”
“啊?”埃爾斯長大了嘴巴。
傑弗老頭來叫埃爾斯出去,埃爾斯加快了整理的動作,嘴嘟囔著:“還以為能跟您學學鬥氣呢”
白術頓了頓:“這沒有學校嗎?”
“那些貴族的學校哪是我們這些平民能進去的啊!——就算進去了,也指不定被怎欺負”
欺負?
奇怪。白術歪歪腦袋。
——剛剛腦海中一閃而逝的畫麵是什?
黑色的元素風溫順的繞過白術的脖頸,像是給他圍上了一條黑色的圍巾。
洶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樣就好。
這樣真好。
你會慢慢忘記你的一切,甚至忘記你是誰。就像你從前一樣。
而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隻有我。
黑色的記憶點點如星光一般從白發青年的腦後飛散而出,聚集到那條圍巾的尾部,成為洶的一部分。
洶眷戀的依偎著他的脖頸。——深入了你的記憶,我萬幸我能保留意識的活了下來。現在我是這世上唯一真正知道你的人——忘記他。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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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白術飄在大街上,腦中這一想法狠狠的紮了根,怎也忘不了。他四處看向人們的臉部。——在找什?不知道。但找到了也許就知道了。
埃爾斯和他的父親用金幣在城買了一套不錯的房子住下,似乎就這安樂命了。白術花了三的世界看遍了這座城市的每一張麵孔、找遍了每一個角落。他要找的東西還是沒有。
“埃爾斯。”白術終於飄去跟他,“我在找一樣東西。這沒有。我要離開了。”
紅發少年瞪大了眼睛:“哎?!您要走了?!——您不是不能離開這個珠子太遠嗎?”
“所以可以請你幫忙找一個四處旅行的人,把他的血滴上去嗎。”白術問。
“”埃爾斯猶豫了起來,“可以是可以隻是我和斯萊大人才相處不到一會兒,您就要走了——您以後還會回來嗎?”
“估計不會了。”白術開口,“我會一直向前走,直到找到那個為止。”
“是您的白祁?”
白術搖搖頭:“白祁在家等著我。我要找的是別的什,可以讓我回家。”
“回家”埃爾斯遲疑了一下,“恕我之言,斯萊大人。您您要回家的時候,我特地去城中心翻找了一下文獻,可是都沒有關於您家鄉的記載至於您的妻子我理解您很愛她,但是要知道,距離您的死亡,已經過去了九十多年。您的妻子估計也早就已經”
白術被的一愣。
回家。白祁。
這難道真的隻是我生前的執念?——白祁有可能也早就改嫁、現今不過黃土一抔。
等等。有哪不對。
白發青年的神情開始變的有些恍惚。他扶著腦袋,弓著腰:“不對。”
“斯萊大人!您怎了?!”
一想到白祁會死去,他的腦袋就開始疼:“白祁白祁”腦中閃過去什,但是太過快速抓它不住。“他沒有死。”白術咬著牙齒開口,“我明白了z時間沒有關係!——再過去千百年他也不會死!——因為我的家不在這個世界!!!”
“哈哈哈哈哈!!!!”白發青年捂著頭仰大笑!一雙紅眼笑意流轉的仿若琉璃!——他想起來了一點,但即使是這一點線索也能讓他欣喜若狂個半!
原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不在這個世界?”埃爾斯呆呆的問,“斯萊大人,您是您不是光明位麵的人?”
白術停止了笑聲,看過去:“光明位麵?這個世界叫做光明位麵?”
埃爾斯點點頭:“不過看您紅色的眼睛,可能還真的不是光明位麵的。”他心的往後退了一步,“如果如果您是暗黑位麵的人的話,那您豈不是魔族?”
“魔族?”白術歪著腦袋上前一步,“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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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這家夥可能真的是魔鬼,埃爾斯不舍的心情也少了一些。他在傍晚去酒館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一位在歌頌著柯爾·斯萊大劍士事跡的遊吟詩人,直接就割破了他的手指,把白術介紹了過去。
那位遊吟詩人長著一張落魄藝術家的臉,沒有刮幹淨的胡子加上半長的卷曲的頭發顯得他無精打采的。白術現身時這家夥倒不像埃爾斯少年反應的那大,隻半抬著眼,用他那低沉的磁性嗓音懶洋洋的開口:“坐。”
白術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他。
“哦。忘記你是個鬼魂不會坐了。”那人躺倒在旅館的床上。埃爾斯尷尬的推了推他:“西澤爾先生,您能幫忙帶上斯萊大人嗎?”
“斯萊?”西澤爾哼哼一聲,“一個九十年前就死了的家夥,我為什要為了他改變我的行走路線?”
“您”埃爾斯似乎很驚訝,“您剛剛不還在歌頌斯萊大人的偉大事跡!——現在他本人就在你麵前!你都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西澤爾聞言,朝翻了個白眼,然後翻了個身朝睡去:“沒感覺沒感覺。”他已經懶懶的,“我為什要對一個死了九十年的男人有感覺再,遊吟詩人隻是我的工作,我歌頌的人、事跡不上千數也上百數了——要個個都有感覺,那我得多累。”
埃爾斯幹幹的笑著,看向白術。
黑色的風帶席卷而過,床上懶懶的西澤爾驚恐的“啊啊啊啊啊”的大叫,被卷進風中倒吊起來。
白發青年淡漠的開口:“現在有感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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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能這樣。”遊吟詩人苦逼的,歪過脖子去看那飄在黑色後麵的白術,“這是我的工作!您總要等我的工作做完再走吧!”
“這個城市沒有。”白術頗有些失落,又沒有線索“你的歌唱的太長了。為什要把這些故事全都唱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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