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殺我,別殺我”
身體發軟,那士兵緊跟著便是雙腿擲糠似地抖動,不受控製向後仰,要不是尖刀抵住了他的後脖頸估計就要跌進糞坑了。
“你們有多少人?”聲音很沉重,那種與唐若年齡極不搭調的冷漠讓受者不禁膽寒。
“六十多不不,五十多個”驚慌地擺著手。
“到底多少!?”手上一用勁,刃口一緊霎時便在這人的後脖頸上出現了一道警示性的豁口。
精銳火辣的痛楚,士兵知道麵前這人是懷有殺心的,腦中一片混沌,似乎剛剛的一切美好春意幻境都是魔鬼與自己開得一個玩笑。
“這這有五十個,物流處那有十多個”有那一刻,士兵是想過反抗的,但是默然間,一幕幕曾慘死於自己手下的眸光森然望來,恍如墜世,那種滋味已不是單純恐懼可以形容的了,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終於,他選擇了徹底的臣服。
看著麵前這個雙手抱頭毫無抵抗欲望的人,唐若一時間有些茫然,不過本能卻是讓他更加警惕起來,“獵人是誰?他在哪?”
“他是這的獄長,那家夥殘忍至極,隻要是他覺得有罪之人都會被挖去雙眼,他是一個吃人肉的惡魔,應該得到上帝的製裁!”
時間太緊,唐若不想聽這家夥喋喋不休地羅列獵人罪狀,“他現在在哪?”
“在總督處他喜歡收集軍刀,一定在整理他那些寶貝!”
皺起眉頭凝重審視一下,那人的樣子不像謊,唐若點點頭,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反製計劃是什?你知道嗎?”
讓唐若失望了,那人劇烈擺動腦袋,似是在哀求,這大概是懼怕無知的最真實寫照吧。
估量了一下時間,唐若知道最好的震懾期即將過去,變換了一下持刀的姿勢,“那我問你,為什要廢棄這?”
聲音顫動,腦袋上滲出了鬥大的汗珠,“不清楚,據好像是越國不滿我們繼續秘密扣留你們國家人質用作談判籌碼,要求我們做出措施表達決心。”
“少來這套!如果真的如你所,那為什要私下暗中殺害?光明正大地屠殺不是更能表忠心嗎!?”壓抑不住怒火,唐若很少這樣,要不是特殊情況,想起自己那些無辜死去的同胞,他的手掌一定會抖動。
瑟縮的身體,眼眶微微顫抖,“因為我們也沒有想好是否與你們國家徹底決裂,其實一切事端都是越國暗中授意的我們也是受害者”
雖然在先前的暗示下結果早就呼之欲出,但此時聽到這樣的消息唐若的腦袋還是不由一炸,要知道,越國可是一直和自己國家協同駐防,如若一旦有異,後果不堪設想
“樓還有多少人?”唐若的思維有些混亂,盡管極力克製但還是沒法達到對自己的要求狀態,行動不能有閃失,所以這應該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沒有犯人了,隻有幾個人還在麵做最後的處理工作,現在估計他們已經醒了。”
廁所中傳出一聲悶哼,唐若收起染血的尖刀走了出來,腰間多了一串鑰匙,處理好外麵的那具屍體,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緩緩向樓邊走去。
這有五十多人,比預估中的要少,但即便這樣威脅還是很大,不過以班長的經驗應該會沒事的,唐若心中想著,腳步已經踏到了此樓的正麵。
一個很大的空場,應該是平時用來給犯人放風用的,放眼看去有些突兀,場地的中心竟然有一個大坑,周圍一圈隔離鐵欄,微微眯了眯眼睛,欄杆橫布之上那種招搖的鮮紅塗料為什總給人一種陰森的寒意?
情況緊急,並不能走近細看,因為剛剛有人出去的緣故,樓門並沒有管嚴,虛虛掩掩,幽暗的燈光下,唐若壓低頭輕輕推門閃了進去。
僅是一步,身體莫名一個寒顫,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終焉氣息,這種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隻有久經死亡人才會敏銳察覺,唐若知道,這一定死了大量的人。
幾步遠的地方是執勤室,俯下身子,一點點貼牆靠了過去,有人,聽腳步隻是一個人,動作很懶散,看樣子應該是剛剛睡醒不久。
“嗯?他們把鑰匙給放哪了?”那人打開抽屜,一陣翻找,“真他娘的怪了。”
抓準機會,趁那人轉身空檔,唐若想要進去一擊製敵,可是剛一動身,樓上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縮腳,急速閃身便是躲進了一旁的囚室。
“幹嘛呢!?他們兩個呢?”質問而有力的腔調,看樣子是這的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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