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 快給我。”
一個鈴鐺被拋繡球似的被魂音草接了去, 隨後又到了青墨手中, 結果小白團的尾巴一不小心掃到了鈴鐺,魔音再起。千婉玉立即讓小白團離那鈴鐺遠一些, 但還是沒用。
那鈴鐺就像個感應器, 無論小白團距離多遠,它似乎都能感應到。
“我的天!”
小色和豬仙草一前一後的將那鈴鐺搶奪了回來, 順帶著放進了小光所待的空間內。
東方明惠捂了捂腦袋, “七姐, 下次你還是別碰了。”
那聲音之前聽著就覺得很煩,剛才在魂海中炸響,弄得她腦袋到現在聽聲音都是嗡嗡嗡的。
千婉玉略尷尬,不過也正因為有這一出, 她們才有機會研究一下這鈴鐺的構造, “聲音的確嘈雜,等回到叮叮的鼎內後再研究。”
“春風堂墨君大人出診, 閑雜人等都往後退三米。”
那被圍的水泄不通的春風堂聽到這聲音後,一下子就當真往後退了。大家退, 東方明惠和千婉玉也不得不退。
“有救了。”
“那老板也是倒黴,這都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例了,每回都需要請到墨君大人。”
“是啊。”
“我聽聞墨君大人最近都不出診, 不知道是怎了。”
……
東方明惠聽著她們不時的嘮嗑,提及最多的就是這春風堂的藥劑師墨君。她暗暗念叨著,墨君, 墨君,魔君,這名字起得也挺有特色的,“聽起來,他好像很受這個城鎮村民們的愛戴啊。”
千婉玉見她伸長了脖子在看,指了指春風堂對麵的花樓,“這藥店開的也挺有特色,居然開在了花樓的對麵,如果想看清楚全貌,坐在那個中間位置是看的最為清晰的。”
東方明惠有些動心,主要是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受歡迎的藥劑師,想要一睹對方的才華和治療手法,在同行遇到競爭對手,這也是令人激動的一件事,“七姐,我們現在去?”
兩人慢慢從人群中退開,踩著牆壁直接一躍而上,隨後霸占了別人的房間。此時正是午時,花樓一般夜才是最熱鬧的地方,白天大多數都是用來睡覺的。
她們兩人所霸占的那間房中有兩人,赤身果體不說,正做著不和諧的動作。
“借用你們屋子一用,這是賠償。”
“你們!”
“我們是路過的,就想看一場戲。”東方明惠毫無例外的被人捂住了眼,她丟靈石的時候倒挺有準頭,全數都丟在了桌子上。
千婉玉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警告道,“滾。”
還跪坐在床上的兩人嚇得連忙裹著衣服拿著靈石就滾了出去,還貼心的為她們關上了門。
她們剛穩穩坐在窗子旁,旁邊一間屋的窗子也被打開了,那白發年輕男子依靠在窗欄,一腳曲著,另外一條腿就晃蕩在窗外,手中還有一壺不知道從哪取來的酒,看上去怡然自樂。
她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心知肚明,卻又點到即止。東方明惠認真的看著下方,那藥劑師全身都穿著黑衣,帶著一個鬥笠,遮擋住了容顏,個人比較小,她比劃了一下,發現這種身高是姑娘家的可能性比較大。
“七姐,她就是墨君藥劑師?”
“且看看。”
下方全場緘默,一雙雙眼都期盼的落在了那位墨君藥劑師身上,和剛才那種喧鬧的仿佛夜市一樣的氛圍相比,簡直是天攮之別,讓東方明惠唏噓不已。
那位自稱是墨君的藥劑師,先檢查了一番,隨後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
她一開口,聲音就猶如破舊的風箱一樣,沙啞的像個七老八十的小老頭,難以辨別性別。東方明惠全神貫注,注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隨後就看到了對方伸出的手,那是一雙瘦弱纖細的手指。
“九妹,你覺得那人為何會昏迷?”
之前墨君說的話她們都能聽得見,但若是讓她隔空診斷,卻是診斷不出來的,偏旁邊那位的鈴鐺聲還一直響個不停,“喂,麻煩你安靜一點好不好?”
“安靜不了。”那人喝了一口酒,連一個眼神都沒丟給她們。
“那就離我們遠點,吵死了。”
東方明惠見他一動不動,心中越發不滿,手中的梅花釘都準備丟出去了,但誰知道那人將酒壺一丟,一躍而起,竟當真帶著鈴鐺跑了。而下方,那墨君藥劑師不再多言,讓人徑直將病患扶進了春風堂。
“看不到了。”
“九妹,我們該走了。”
“嗯?”
兩人翻身進了屋子,故意打開了另外一扇門,隨後就閃進了叮叮的鼎內,叮叮則是閃動翅膀溜進了對麵的春風堂,停留在一株即將要枯萎的靈植上當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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