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我現在是個什心情。
腦中於瞬間閃過了無數的想法,我緊張的繃著身體,最終還是抖著嘴唇念出了一個名字:“嚴……嚴司翰?”
話音未落,身後便傳來了回應:“是我。”
是個冷冰冰的女聲。
聲音透著幾分熟悉,腦中浮現起一個名字的同時,我狠狠的就鬆了口氣。
艱難的吞咽了幾口口水,我這才半信半疑的轉頭,望向了那個站在浴缸邊,穿著一身幹練裝束的冷麵女人。
我怎也沒想到,我會在這見到這個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的女人——俞卿。
那個很多年前,在港城教了我很多東西的魔鬼女教練。
多年不見,她還是當初那副冷冰冰的模樣,隻是在她的臉上,不知何時,竟是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刀疤。
可盡管如此,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看著她卷起袖子,兩條胳膊濕漉漉的樣子,我終於鼓起勇氣看向了我肩膀上的那隻大手。
是俞卿的手,她常年健身練武,手心粗糙,在剛才那一瞬間,險些就讓我誤會成了男人的手。
提著的心終於徹底的落了下來,我側了側身子,正打算開口問她我怎會在泡澡,她便率先開口向我簡練的解釋了一番。
俞卿說,她現在是嚴司翰的貼身管家,經過四年前的刺殺事件之後,但凡要送上嚴司翰的床的女人,必須經過她的檢查。
她在檢查我的時候,發現我的身上有很多瘀傷,便為我準備了藥浴,說這樣可以幫助我減輕一些痛苦,好的快一些。
經她這一提醒,我這才後知後覺的聞到一絲藥香味。
眸光微動,我斂神朝著浴缸的水看去,果然呈現一種淡黃色的顏色。
抬手撥了撥水麵,我輕輕的歎了口氣,回想起她剛才的那番話,再看看現在的處境,心中忽然就很不是滋味。
洗幹淨,然後經過詳細的檢查,再被送上嚴司翰的床。
這樣的過程,還真是諷刺。
深吸了口氣,我平靜了情緒,問俞卿這藥浴什時候可以泡好。
俞卿雖與我曾有交情,可她在我麵前永遠都是一副疏離的模樣,就仿佛我們今天是初次見麵一樣。
看著她認真的看了一下表,然後告訴我還需要泡十分鍾的清淡樣子,我回想起多年前跟嚴司翰在港城一起生活的點滴,隻覺得自己的命運真是難以形容的多舛。
絕望經曆的多了,也就免疫了。
身體漸漸放鬆,我朝著俞卿笑了笑,便幹脆躺回了浴缸,享受起了按摩浴缸帶來的舒服。
就這靜靜的躺了十分鍾,我接過俞卿遞過來的浴袍,又隨著她去衝了個澡,塗了掩蓋藥香的身體乳,吹幹了頭發,便隨著她往嚴司翰的臥室走去。
直到這時候,我才知道,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嚴司翰的私宅。
私宅很大,裝潢風格很誇張,冷不丁的一看,像是進了一個吸血鬼老窩。
雖是奢靡的歐式宮廷裝潢,卻處處透著個性黑暗的氣息,讓人從心底便會產生一種壓抑的感覺。
嚴司翰的臥室在頂層三樓。
三樓的天花板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罩,一上三樓便可以透過玻璃罩看到外麵的漫天星空。
直到我在那片星空看到了幾道綠色的極光,我才恍然反應過來,這哪是玻璃罩,這分明是一個造價不菲的巨大顯示屏。
將我送到三樓的電梯口,俞卿便退回了電梯內,關上了電梯門。
我站在電梯口前,看著不遠處豎立的那個電子門,忽然就有些想笑。
設立了如此多的條條框框,防備著再遇刺殺,殊不知,現在要害他的東西,根本不是人,而是藥。
穿過電子門,便正式進入了嚴司翰的臥室範圍。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整個三樓都是他的臥室。
嚴司翰的臥室很大,整個呈圓形。
圓形的邊緣安裝著可移動的路麵電梯,站上去不用人走路就可以經過臥室所有的設施。
沒有人引路,我隻好上了路麵電梯。
站在上麵大概繞了半圈,我就看到了正坐在地毯上對著巨幕電視打遊戲的嚴司翰。
他打得很認真,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下了電梯,我站在原地認真的觀察著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嚴司翰自從失憶之後,就變了一個性格。
他開始變得紈,變得散漫。
看起來就像個被寵壞的富二代,肆無忌憚的做很多彰顯個性卻又毫無意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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