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戰拉住玉冷的手,領著她穿越層層疊疊的密林,順著山間路一直走到背陰坡的一處陡崖下。
這高聳萬仞的陡崖這樣巍峨的矗立在玉冷眼前,這近乎垂直的山坡,常年受風吹日曬的洗禮,亂石疊壓,昂首翹尾,怪石嶙峋。在這岩石罅隙之間,長著粗壯的盤虯臥龍的枝幹,隻點綴零零星星的綠色。
孤鬆傲立,野木叢生。
玉冷昂著頭,看著這遮擋了大片陽光的山峰,心中不由為自然的鬼斧神工而驚歎,轉頭向月清戰道:“清戰哥哥,我們到底要去見誰啊?”
“等一會你就可以見到她了。”月清戰神秘一笑,拉著玉冷走到一棵虯枝崢嶸的古鬆之下。
那孤鬆在這崖下屹立已久,蔥蔥榮榮的樹冠蔭蔽了大片土地。在孤鬆伸出的一隻枝丫上,用一根紅繩係著一顆古樸的鈴鐺。鈴鐺呈現鏽跡斑斑的古銅色,個頭比較大足有成年人一個拳頭大,隨著風的吹拂,微微擺動。
月清戰伸手撥弄著鈴鐺,鈴鐺隨著發出悅耳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玉冷不明白月清戰撥弄鈴鐺的用意所在,疑惑地昂頭看著他。
不過片刻,陡崖下狂風大作,呼嘯的風卷席著塵土和散落的枯枝敗葉,咆哮而來。玉冷嚇了一跳,轉身緊緊地抱住了月清戰的腰,臉埋進了他的懷中。
“介紹你和丫頭見個麵而已,不必搞如此大的場麵吧。”月清戰見到眼前的場景和玉冷受驚的樣子,不經莞爾,“你看看你把丫頭嚇得啊。”
一個清亮的女聲像是被著呼嘯的風夾帶而來一般,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王,讓他們兩個帶您上來吧。”
風息晴,一切仿佛從未發生過一樣。陡崖之下多了一男一女,身著白衣白袍,謫仙之態,腰上不同顏色的短繩係著的鈴鐺,同剛剛在樹下所見到的隻有大之分。
那女子向前走到月清戰的麵前,淺淺的行了一禮,“王,族長讓我們帶您上去。”
話畢,這一男一女收縮身形,揚展雙臂,雙臂頓時化作雪白的羽毛。當初級飛羽、次級飛羽抖落開來,腕部骨架帶動的整個翅膀一齊打開,身後出現長長的尾羽。那女子化成鳥身比那男子要略大一些,翅膀展開足有三米多寬,近兩米長,且尾羽上多了兩道淺灰色的花紋。
月清戰將玉冷放在那女子的背上,道,“那就拜托你送她上去了。”
鳥兒輕吟一聲,展開翅膀,騰空而起,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向陡崖上飛去。玉冷雙手緊緊抓著鳥兒脖子上的羽毛,從耳邊呼嘯的風,使她都無力去想其他。
鳥兒身體一側,向著一個隱秘的洞穴飛了過去。鳥兒在洞穴門口停下來身子,示意玉冷從她身上下來。
玉冷從鳥的身體一側滑了下來,轉眼,鳥兒就恢複了白衣女兒身。
不到片刻,月清戰也輕輕落在洞穴的門口,摟住玉冷的肩膀,帶著她向走去。
玉冷隨著月清戰一同向走去,穿過幽暗逼仄的山洞隧道,前方出現了刺眼的光亮。
走出山洞,眼前的一切讓玉冷大為吃驚。
四周被群山包圍著,形成上寬下窄的倒圓台式的自然景觀,在這群山包圍的中心是一棵巨大的枝繁葉茂的樹。這棵樹也足有百米高,但與凰鈺所居住的神木相比較而言,還是較一些。
最令玉冷驚訝的是,懸崖峭壁上,神木的枝幹上,幾千隻白鳥棲居於此。白鳥翅膀掀起的風,使樹葉隨著輕輕晃動,樹枝上棲息著梳理自己羽毛的白鳥。白鳥展翅高翔,樹木蔥茂生長,此景宛若人間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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