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今日之恥我定當加倍奉還!”即使被踩在腳下,古岩仍是覷著陰沉的眸子盯著麵前少年道。
“喲!你以為還是在禮山城呢?”然而,高峰卻是冷冷道,“這是台宗,你隻不過是個廢物罷了!”
“這話八年前你可敢?”牙關緊咬,古岩道。
此話一出,高峰頓時啞然,想起八年前古岩那曠古爍今的賦,仍是心有餘悸。
也正是因為這樣,現在古岩的頹廢使得高峰愈加興奮。
“就算八年前你再怎強,現在你也隻是個功法都不能修煉的廢物罷了,”嘴角慢慢上揚,高峰提醒道,“而你古家也是一樣!”
見古岩臉色瞬間凝重,高峰獰笑道:“有空回去一趟,勸勸你姐!”
“趁早答應我哥的婚事,這樣一來,看在親家的麵子上,我城主府也好幫襯幫襯,免得你古家落沒落!”俯下身,哂笑的看著古岩,高峰道,“是不是,我的姑爺!”
“呸!”一口帶血的濃痰應聲落在高峰臉上,古岩猙獰道,“就你那哥哥?癩蛤蟆想吃鵝肉!”
“打,給我往死你打!”惱羞成怒的高峰猛地咆哮道。
而身後的弟嘍囉頓時一擁而上,陣陣肉體轟擊聲響起,帶起血花飛濺,可古岩仍是一言不發,冷冽的眸子死死盯著高峰。
時過境遷,現在的古岩靜靜的躺在床上,臀部裸露在外,裹著帶血的白條。
雖然這種事情屢屢發生,可每次的羞辱總是瘢痕般難以擦去,一次次的提醒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十八年了。
從年紀弱冠的醫科大中醫碩士,到繈褓中呀呀學語的嬰兒,一切竟然因一顆蛋而起。
輕輕撫摸嵌在屁股上的一塊蛋殼,傳來陣陣刺痛,可古岩隻能苦澀的笑笑。
“你到底是什?”古岩喃喃自語道。
人生的前十年,自己享譽才稱號,甚至一度迷醉,後的八年風雲突變,自己才發現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鬥氣,修煉的源泉。
九歲修武,短短一年達到鬥氣六重,賦曠古爍今,可就在這至關重要的境界,父親不辭而別,自己被挾持至此,更被告知不得修煉功法。
沒有功法指導,鬥氣隻能在經脈間遊蕩,無法運行周,整整八年自己竟然一直停滯在鬥氣六重不得寸勁。
“為什不準我修煉功法?”古岩曾此般質問掌門。
“台弟子誰都可以,唯獨你不行!”掌門命令道。
“那你抓我來幹什?”古岩冷笑,“還收我做關門弟子!”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以後會懂的!”掌門含糊其辭道。
每一次義憤填膺的質問,換來的隻有掌門的搪塞,心中的鬥誌本以消磨,甚至已經接受這廢物的稱號,直到聽到高峰所。
“姐姐,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想起那張絕美的麵容,古岩拳頭緊攢道。
“吱吱!”
隨著一陣清脆的開門聲,一張精致可人的螓首探頭探腦的伸了進來,見古岩獨自思忖,不禁愉悅道:“古岩哥哥,你醒了!”
“果!”看著麵前稚嫩可愛的美靨,古岩愧疚道,“這幾辛苦你了!”
如果在這台宗自己僅剩的一點溫存,怕是隻有眼前年僅豆蔻的少女了,雖二人同病相憐,但即便自己被千夫所指,她仍是不離不棄。
“隻要古岩哥哥能快點好起來,果再辛苦都無所謂!”笑靨如花,妙目眯成月牙兒,果由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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