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第六場,ain!”
隨著趙導一聲令下,場上的周雲風和林嘉希立刻進入狀態,這場戲的是預告片中對於蕭溪身世的一個引子,場景綠水青山,腳下坐著的是巨大的石頭,林嘉希還不得不作出一副很輕鬆的坐著的模樣。
“溪兒。”
隨著一聲淡漠又不失柔和的嗓音響起,原本正坐在巨石上的蕭溪頓時欣喜的回過頭,一見那人,眼便都是星星似得:“道士,你來啦。”
身後的玄雲清一雙深邃的眼睛此時微微眯起,看著那個隨意的坐在石頭上淡然淺笑的女子,眼底是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放鬆:“來了。”
蕭溪似乎早就對他這般不遠不近的態度習以為常,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石頭示意他坐過來,她自便不生活在人群中,一個人躲進深山,偶爾才去觀摩觀摩人類的行徑,久而久之,便養成這副既野性又克製的性子。
所以她也完全不會知道,被一個尚未確定關係的男子稱呼“溪兒”,是多曖昧的一件事。
“這幾日山總是落雨,我那茅屋又被水淹了個結結實實的,把白鹿氣的離家出走,青崖也不知上哪兒去了,我一人好生無趣。”她有些興意闌珊的拔了棵身邊的青草,輕輕銜在嘴,感受著這最原始的草葉香,抬起頭來愜意的望著空,仿佛要就此睡去。
玄雲清也順勢半坐在她身側,學著她的模樣拔了棵草葉放入口中,青草的氣息,似乎並不賴:“你對這兩個妖,關係倒是親厚。”
聞言,蕭溪頓時自嘲般的笑了笑,眼珠頗有些淡漠的看向那藍的深沉的空,語氣中仿佛也帶著幾分似有若無的愁緒:“哪兒是妖,他們都是妖,而我,生來便被人界所不齒,被妖界所不容,在不得以下躲進了這清絕山十幾年……道士啊,你覺得,一人一妖,當初都能衝破界限和阻礙生下了我,卻又為何會銷聲匿跡呢?”
玄雲清隻能默然。
她的不錯,半妖,自古以來就是被六界內所有生靈都不齒的東西,無論那妖物有多強大,生下的半妖的地位就連妖界內最低等的妖都不如。
“溪兒,你是半妖,你可知你父母是誰?”他有意明知故問了一句,眼神中是有意無意的試探,以及那仿佛什秘密就要被揭開的興奮。
反正他一開始,就動機不純。
“我不在乎。”蕭溪懶懶的打了個欠,慵懶如貓般優雅,轉眸看向他,半垂下的發遮掩不住她的傾城美麗,“莫非你知道?”
玄雲清卻在此時微微一笑:“可惜你這十幾年來幾乎與人界甚少交往,否則你就應該聽過,在多年前清絕山上驚動了人妖兩界的大案,一人一妖被兩界追殺,那妖物乃是妖界法力高強的蛟龍,卻勾引了良家女子,二人珠胎暗結,那女子生下一女嬰後便不知所蹤,有人傳,是被那蛟龍吃進了肚子。”
此言一出,蕭溪頓時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吃進了肚子?為什要吃了她?他們不是互相相愛的嗎?”
玄雲清嘴角的笑意不減,隻是眼中多少有些晦暗:“隻是傳言罷了,人妖相戀,怎會有好結果?這是意料之中的結局。”
“你不會想,我就是那個女嬰吧?”她不禁哂笑,眼充滿了忐忑和不信任。
“當然不是。”玄雲清突然斬釘截鐵的開口,“那個女嬰出生不到半日,就被狼妖吃了。”
“這樣啊……”蕭溪竟是微微鬆了口氣。
……
“卡!k!辛苦了辛苦了。”趙導熱情的走上來跟他們分別握了握手,林嘉希與周雲風相視一笑,也與趙導寒暄了幾句,便一同去休息椅上坐著了。
le適時遞來了一杯熱牛奶,還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喝了,養胃。”
林嘉希有些尷尬的接過了那杯牛奶,自從那喝醉後,他對自己似乎就越來越奇怪了,但她又不得不接受,誰讓她先做錯了事呢?
一旁的周雲風見了也不禁笑了笑:“牛奶確實對胃有保護作用,多喝點對你有好處。”
le這時才想起了他也在,卻也沒什所謂的對他笑道:“不好意思啊,隻此一杯,你想喝隻能讓特瑞莎去買了。”
周雲風無奈的聳了聳肩:“我覺得我暫時還不能驅使她做助理的工作。”
le對他這番拐彎抹角損人言論選擇白眼無視之。
林嘉希看著他們互相鬥法,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笑。
這些來她一直都寄住在蘇藝家,當然也意思意思交付了一部分的錢,蘇藝沒要,她偷偷往她的賬戶匯了些錢,不光是人情,她自己也能住的安心些。
自從金鷹節後,她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回過顧家別墅了,這些來她一直都在《半妖劫》的劇組趕進度,顧友臣沒有給她打來一個電話,似乎是默認了這場冷戰,她一忙著拍戲,似乎也沒有時間悲傷,隻是每每午夜時,總會莫名其妙的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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