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le和林嘉希準時出現在了診所門口,旁邊自然還跟著顧友臣。
林嘉希忍不住打量了他好幾眼,一連幾,每次他們要來診所看李佳的時候顧友臣總會不由分的跟上,是他跟李佳私交甚篤,還是宏遠最近實在太閑?
顧友臣沒有忽略她疑惑的目光,轉過頭去瞥了她一眼,眼神中有些許冷然流淌,林嘉希便識趣的不再深究,跟在迫不及待的le後麵走進了診所。
“嚴峻,怎樣,她怎樣了?”
le一看見從病房走廊走過來的嚴峻便急不可耐的發問,嚴峻疲憊的雙眼在他們身上打量了一圈,過了片刻才道:“老樣子,沒什變化。”
“也就是,她還沒醒?”他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出事到現在已經是第四,她居然昏迷了這久。
嚴峻眼神一閃,低下頭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道:“沒有,沒有這快,她現在的心髒依然虛弱,我現在用藥物控製著,至於她什時候會醒,我也不清楚。”
“今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別人來過嗎?”林嘉希皺了皺眉,她似乎隱隱約約嗅到了一絲高級香水的味道,似乎是個十分有品位的女人,但卻不見人影。
“你是記者?”嚴峻此時早就恢複了常態,對著他們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沒了,前兩全被我罵跑了,你們是不知道,那多記者還有什所謂的圈內好友,什有的沒的全過來湊熱鬧,人多的要命,那股香水味聞得我想殺人。”
聞言,林嘉希頓時放下了心,原來是這樣,現在的香水留香時間都很長,昨出現在這,今還有香味也還算正常。
“既然她還沒有醒,那我們改再來,如果有任何情況,立刻通知我。”顧友臣一如既往的走著高冷路線,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右手攬住了林嘉希的腰,作勢要走。
le也沒有意見,反正現在看她也是白看,還不如多讓嚴峻治療治療她。
於是三人很快相繼離去,嚴峻送他們出了診所,回頭又看了看病房內緊閉著雙眼麵色蒼白的李佳,慢慢的鬆了口氣。
……
三後。
“就是這樣,反正她醒了。”嚴峻有些無奈的看著麵前一臉激動的le,隻是醒了而已,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他也不知道他有什好激動的。
“謝了!我改一定請你吃飯!”le完便馬不停蹄的朝著病房內奔了過去。
林嘉希幹脆放緩了腳步跟顧友臣走在他後麵,李佳醒了,最想見到的一定是le,他們現在還是不要進去湊這個熱鬧比較好。
於是他們留了下來,林嘉希神色擔憂的看向嚴峻,低聲問道:“她的病現在情況怎樣了?”
嚴峻看著她的臉色,不禁有些欲言又止,糾結了一會兒,確定le不會站在病房內偷聽,這才道:“不太好,雖然是醒了,但還沒過危險期,這兩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問題,要時刻注意觀察,就算可以出院,隻怕過不了多久還是得回來。”
“沒有別的辦法?”顧友臣皺了皺眉,“比如心髒移植手術?”
嚴峻搖了搖頭,眉宇間盡是鬱結著的憂愁,他確實是一個會為了病人的情況而擔憂的醫生:“她的體質太差,手術中死亡的可能性非常大,更何況,就算能找到捐獻者,你就能擔保人家一定願意捐出心髒?前前後後時間太長,她也等不起。”
林嘉希臉色一白,手指下意識的卷曲了起來,不清心下是什滋味,仿佛有點惆悵,又有點悲哀。
“唉……”嚴峻重重的歎了口氣,戴著的口罩遮住了他的大半邊臉,隻留下了一雙無神的眼睛,“太晚了,她早幾年根本不在乎,我懷疑她一開始就不想活了,找到一個願意捐贈的心髒,還得血型配對,排除排異反應,起碼得五年,她當初就該重視,不是等到無力挽回的時候再去商量還有沒有解決辦法。”
顧友臣和林嘉希一時都沒有再開口,嚴峻便一邊搖頭一邊回到辦公室去了,在他走後,林嘉希咬了咬牙,下意識的握住了顧友臣的胳膊,輕聲開口:“要不要告訴le?”
“先不要提。”顧友臣跟著她來到了病房門口,病房的李佳果然已經睜開了眼睛,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讓他們這樣待一會兒吧。”
林嘉希沉默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兩個人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病房,看著病床上的李佳,她頓時露出了笑容:“李前輩,感覺怎樣?”
李佳看見她,眉眼下意識的彎了起來,她現在還插著呼吸罩,話聲音有些輕,林嘉希便走過去來到她身邊低下頭,隻聽她的聲音道:“謝謝你……”
“沒關係。”林嘉希對著她努力微笑,努力摒棄方才心下的心酸之感,強忍著哽咽笑道,“le快為你急死了,好在你醒過來了,顧總聽了你的事也一起趕來看你,你要快點好起來。”
李佳點了點頭,又慢慢轉頭看向了站在病房門口一言不發的顧友臣,也輕輕的頷首致意,接著再看向了一直強忍著淚水的le,輕輕張開了嘴巴,似乎在些什。
le會意的低下頭,然而在聽清了她所的話之後,他背對著李佳,眼淚再也抑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溫特森,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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