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事實,林嘉希頓時激動的立刻站了起來,然而腰部還是被踹的有些疼痛,她一手扶著腰,一手朝著甲板走,卻被那個綁匪一下拉住。
她轉過頭,卻見那個綁匪蹲下來給她們把腳上的繩子鬆了綁,孟菲萱的腳一得到自由便迫不及待的擠開林嘉希朝著甲板上跑了過去,猝不及防的林嘉希被她撞得一個不穩,頭差點砸到麵前的牆壁。
看著孟菲萱已率先來到了甲板上,那個綁匪頓時一聲冷笑,陰陽怪氣的聲音明顯是變過聲的:“看來有人比你更著急啊,我很好奇,你們三個到底是什關係?”
林嘉希根本懶得理他,自顧自的朝著門口走去,低聲道:“什關係,這個不在你的管轄範圍,你隻需要拿贖金走人就行了,不是嗎?綁匪先生。”
身後那個人頓時沒再話,應該是被氣到了,推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孟菲萱來到甲板後就不能再走一步,因為為首的那個綁匪已經在甲板上等著她了,她迫不得已的站著,麵前果然隻有顧友臣一個人,再次見到他那張冷峻的容顏,她也不清心下到底是什情緒,兩個星期前她還失望透頂的對他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他,可現在,自己被綁架,他卻是第一個來救自己的人。
讓她怎放得下?她怎能不愛這個男人?她愛的快發瘋了。
“友臣……”孟菲萱的眼淚頓時在眨眼間流了下來,滿眼都是恐懼和即將獲救的喜悅,“你真的來了,我好想你……我們和好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被綁的這兩我……”
她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那個綁匪的槍口頓時對準了她的太陽穴:“你真的很囉嗦。”
孟菲萱原本還有些因為激動而泛紅的臉此刻在瞬間變得慘白,而岸上的顧友臣看到後,臉色也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林嘉希呢?”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人,他立刻看向那個舉著槍的綁匪,他還不至於被一把槍嚇倒。
話音剛落,孟菲萱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仿佛有些生氣,反綁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十分不甘心的瞪著地麵,一言不發。
就在他出這句話的同時,林嘉希也從船艙走了出來,身後那個綁匪一臉不耐煩的推著她,她也想走快,可腰上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不止是腰,還有腹……
在看到顧友臣的那一那,林嘉希猛地咬住了下唇,目光頓時轉移到了一旁的那個塞得滿滿當當的皮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贖金,看這個數額,難道有……一千萬?
林嘉希沒有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顧友臣,眼圈是紅的,可眼淚並沒有落下來,她不希望在這個時候成為他的負擔和擔心的對象。
看見林嘉希的那一那,顧友臣頓時鬆了口氣,接著用腳踢了踢那個皮箱,冷冷道:“這是現金,把人放了。”
“別急,我們還得點點不是嗎?”為首的綁匪似乎是笑了一聲,接著又,“把箱子扔過來。”
顧友臣頓時照做了,沉重的皮箱瞬間被拋上了甲板,整個船麵仿佛都震動了一下,為首的綁匪使了個眼色,站在林嘉希身後的那個綁匪頓時走了出來接過皮箱,然後打開,滿眼都是紅色的百元大鈔,雖然一千萬的數額現在來已經不算什,但又有幾個人看到過真正的一千萬現金?
那個綁匪看的眼都直了,然後心翼翼的伸出手,一張一張的點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騰飛港口似乎也隻能聽見“嘩嘩嘩”數錢的聲音。
那個人的手法跟速度都不敢恭維,待總算數完最後一張紅鈔後,他對著為首的綁匪點了點頭,示意數額正好。
“你們的要求我已經做到,現在,把人放了,立刻!”顧友臣如同黑曜石一般的黑眸此時閃爍著凜然的寒光,吐出來的字句仿佛都淬了冰渣子似的讓人不寒而栗。
綁匪舉著槍的手仍然沒有放下,看著顧友臣冷酷的臉,又是一笑:“別急,來都來了,幹嘛這急著走啊?”
顧友臣的眼頓時閃過了一絲嗜血的殺意,如果不是顧忌著那把槍,恐怕他現在早就衝上來了。
好半晌,他才勉強冷靜下來:“你又想怎樣?”
為首的綁匪聳了聳肩,正要什,站在他麵前的孟菲萱已經搶先一步對著顧友臣哭起來:“友臣!救我!這好可怕……我真的好害怕,還好你來了,沒有你我該怎辦……”
顧友臣沒有回答她,而是將唇緊緊的抿著,眉宇間是顯而易見的焦急之色,卻隱忍不發。
林嘉希從始至終都沒有話,她靜靜的看著孟菲萱哭叫的模樣,靜靜的看著顧友臣的著急,心下不清是什感覺,或許有些麻木的鈍痛,也有些隱隱約約的失望。
“砰——”
驀地一聲爆炸似得槍響,嚇得林嘉希條件反射的蹲了下去,孟菲萱也是,她一下子就懵了,有那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中槍了,結果看了半,身上還是完好無損。
綁匪忍無可忍的朝著上放了一槍,接著將還在冒煙的槍口死死的貼著孟菲萱的後腦勺,她的頭發頓時傳來了一股不易察覺的焦味:“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嗯?來,你再一句,我聽聽?”
“別、別……”孟菲萱嘴唇都嚇白了,顫抖著道,“對不起,我再也不話了……”
看見那槍是朝著上放的,林嘉希這才緩緩的勉強站直了身子,孟菲萱的話她充耳不聞,反正她是個被寵壞了的女王,自然有人教訓她。
顧友臣的眉頭從始至終都沒有舒展開過,他看著甲板上的兩個女人,心下如同有萬千隻螞蟻在啃咬,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為首的綁匪了一句話:“一筆贖金,隻能救一個人。”
“你什?!”顧友臣驀然瞳孔緊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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