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二叔？

    沐浴著初春和薰的陽光來到學校。

    這是一所典型的城鄉結合部學，隻有70多個孩子。除了我，還有5名快退休的老頭老太太。每進入校門的時候，我都有一種充實的感覺。

    師專畢業三年多了，盡管當年的籌箸滿誌如今隻剩下粉筆灰，每月000多的工資緊巴巴的維持著普通地生活。

    但是孩子們求知的眼神往往帶給我一種布道者般的成就感，隻有在課堂上才能毫無保留釋放自已的熱情，才能充滿陽光。下課後麵對其他老師時我又是一個呆板無趣的人這是其他老師的評價。

    唉，每麵對一群老伯老奶奶，能有趣到哪？停好摩托車開始了一的工作。

    下班回到口鎮上時，色已經陰暗。

    雖然從學校到家騎車不過0分鍾，卻恍如兩個世界，學校附近安靜的隻剩下雞鳴狗叫，而鎮上車水馬龍剛剛進入一的**。

    停下來點燃一支香煙看著熟悉的商貿街，再走00米就到家了。

    如今的商貿街算是有點城市氣息，兩邊一排排整齊的民居，一樓鋪麵二三樓做住房。是商貿街隻不過是政府建造時的本意，實際上在這個以農業為主的西北鎮不過是一個集雜貨、飲食為一體的街道罷了。

    相比起口老街那一排排明清建築群帶給人的曆史韻味，商貿街更像一個身著洋服的農家子，可惜老街古老建築正在被幢幢鋼水泥慢慢替代，街道上再也嗅不到若有若無地深宅幽香。

    已黑透，一路上街坊人聲喧囂，遠遠的看見家中一盞孤伶伶的燈光，不由悵然。

    家在商貿街後的一排巷，是多年前爸媽結婚買的宅基地所造，至於老家隻聽在北山，也沒什親人了，所以我從沒回去過。

    現在的家是典型西北民居，三間兩層，後有院。一樓正中為堂屋，即客廳。左側為媽媽臥室，右側是我的房間。二樓中間和右側是堆放雜物的，左側那間房很神密用厚厚的門板鎖著，從不曾見媽媽進去過，隻是很多次在夜隱約聽到樓上有輕微的腳步。

    兒時我曾爬在門上氣窗偷看，結果隻看到一排排大木櫃，被發現後一頓好打，屁股足足痛了半個月。從至大真正意義地挨了打。

    事後氣窗也從麵釘死，雖然我一直很好奇，但為了不讓媽媽生氣再也沒偷看過。

    堂屋燈亮著卻沒人。奇了怪，媽媽是絕對的宅，除了買菜幾乎足不出戶，在家看看電視做做家務。和鄰來往也隻是點頭微笑從不多言。

    而且整個口就我們一家姓尚，沒有任何親戚。媽媽的老家更是諱莫如深 ，從不見有誰來過，更別她提起。

    對於我這個兒子來其實她也很神秘，姓更很少見，禾，禾慧。

    “媽”

    我衝二樓喊了一聲。

    “火上來。”聲音中少了平日的從容，我心中一跳。疑惑地上了二樓，左側那個神秘的房間竟然開著門，淡淡香火味飄來，莫名地生起股不妙感。

    房中左側牆壁上是一排直通頂的木櫃，從側麵看不到其中裝了些什，櫃子下立著個香爐，嫋嫋青煙讓房中顯得有些陰森森。地上並列著三個蒲團，媽媽正跪在其中一個上。

    難道是佛堂？

    我壓住心中的疑惑，借著頭頂昏暗的燈光見媽媽消瘦的身軀輕輕顫抖著。

    發生了什事？

    不祥地預感籠罩著我。

    聽到腳步聲她轉過頭來，我不由心中一痛，媽媽臉色蒼白，眼睛有些發腫。與年齡不符的皺紋爬上了兩頰，佝僂著腰雙手扶在身前，搖搖欲墜。仿佛一時間老了十歲！

    我連忙過去扶住她 “媽，怎了”還從未見過她這樣，心中大亂。

    “唉…”她重重一歎，臉上寫滿近乎絕望地悲傷，輕輕掙脫我的手坐直了身體，強忍著哽咽道“你，你爸走了”

    “啊……什？”我傻傻地想，爸爸不是早就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