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謝謝!”
季初夏掛掉電話,想跟護士聲謝謝的時候,她已經轉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很安靜,外麵的腳步聲也漸漸少了,這陣子確實有點兒累,心神一放鬆,她就開始打起盹來。手還握著手機呢,就靠著床頭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有人把她抱起來,然後平放到床上,又把被子拉起來給她蓋好。
這的護士還挺細心的,季初夏心想著,慢慢睜開朦朧的睡眼,可是嘴角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綻放,就徹底僵住了。
她對上了一雙深邃幽寒的雙眸,竟然是,陸逸承。
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陸逸承可是申城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想要查出她在哪個醫院不是易如反掌嗎?即使他的動作很暖心,也無法感動季初夏。
她冷著一張臉別過頭去:“你來幹什?”
料到她會是這種態度,陸逸承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在季初夏的床邊坐下來。感覺到他挨到了自己的身體,季初夏又往另外一個方向挪了挪,盡量和他保持距離。
“我隻是不放心,過來看你一眼,你至於這樣嗎?”
“你不放心我?還真是底下最大的笑話!你把我害成什樣了,難道你都忘了嗎?再了,博森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你還是趕緊走吧,讓他看到了,恐怕不太好!”
她不提景博森還好,一提,陸逸承的心一直沉到穀底。
從他在電話聽到護士和季初夏話,他急得什似的,讓比特查了季初夏在哪家醫院以後,風馳電掣地趕來看她。
沒想到,她是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拿景博森刺激他。
他有點兒壓不住火,單手捏住季初夏的下巴,正打算發作,季初夏冷笑:“又要拿我哥來威脅我?還是,現在拿孩子的命來威脅我?能不能換點兒新鮮的?”
她早就猜透了陸逸承的心思,因為這兩個人是她的軟肋,而陸逸承除了捏她的軟肋強迫她順從,不會有別的辦法。
陸逸承的臉色暗了暗,話鋒一轉,:“我和別的女人結婚的話,你真的沒有什感覺嗎?”
這句話是真心話,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雖然還是對葉涵的身份有疑慮,可是她已經不隻一次明示暗示想和他結婚了,他可以搪塞一陣子,卻不能一直這拖下去。
季初夏畢竟還沒有和景博森結婚,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心還抱著一絲僥幸。現在,他隻是想確認一下,原來深愛他的季初夏是不是已經徹底放棄了他。
“如果我對你還有情,就不會和景博森上床,還懷了他的孩子。你的智商應該沒問題吧,怎會問出這白癡的問題!”
陸逸承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點兒,眼底寸寸成冰。
他顧及她是孕婦,每次見麵或者通電話都一直很注意自己的態度。或許,人人都有得寸進尺的習慣,季初夏話越來越難聽了。而這些話,像一把把尖刀直刺向他的內心。強大如他,也有一顆柔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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