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美婦人一麵輕輕抹淚,溫溫柔柔的訴著理由,一麵在心暗暗得意,她早有準備,打算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堅強**不攀附權貴,卻因為雪災才不得不來投靠楚王爺的女人。
清秀少年也在一旁抹淚。
果然周圍的人群恍然大悟,看向嬌美婦人的眼神帶了一絲敬佩,也有一些聰明的人看出了端倪,正津津有味的看好戲。
其中有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瞪大了眼睛,臉色有些怪異,嘴聲的嘟囔著:“怎這像大哥?”
陳伯麵無表情,低頭輕輕的擦拭著玉佩,嬌美婦人眼角的餘光瞥見三人無動於衷的表情,心咯一下,聲音突然頓了一頓。
“完了?”陳伯抬起眼皮,冷漠的打斷了她的話,看向他們母子倆的眼神冰冷無比。
“娘……”清秀少年有些膽怯的扯了扯嬌美婦人的袖子,瑟縮了一下身子,這位陳管家的眼神好嚇人。
嬌美婦人也被陳管家看得心發毛,不敢吱聲,隻是抱過少年,不停的抹著眼淚,活像被人欺負的白菜似得,委屈極了。
將白蓮花的個性發揮到了極致。
看得周圍一些憐香惜玉的紈子弟心蠢蠢欲動,義憤填膺。
“陳管家,你就別欺負人家一個弱女子了,人家千迢迢來認親也不容易。”這個時候,一個紈子弟出聲護花。
陳伯冷笑,舉起手中的玉佩:“弱女子?認親?還沒確定的事,誰知這個孩子是不是咱們王爺的親侄子?你們先問問她這個玉佩是哪來的?真的是楚陽少爺送的嗎?”
嬌美婦人身子一僵,心驚疑不定,她也不知這個玉佩是哪來的,不會是這個陳管家在詐她吧?嬌美婦人這一想,鎮定了下來,不過掃過陳管家陰沉的眼神,又不確定了,心一虛,嘴硬的回道:“當……當然是楚陽送妾身的。”
完又有點委屈的提高聲音:“陳管家,王妃要是不想認咱們母子就直,用得著這刁難咱們母子嗎?”
“這玉佩是逝去的楚陽少爺的陪葬品之一,這事除了咱們王爺知道外,就隻有老奴知曉,不過當今聖上也是知情者,就是不知這位夫人是從哪拿來的?”
陳管家話一出,圍觀的眾人瞪大眼睛,陪葬品?聖上也知道?
怪不得陳管家剛才的臉色那冰冷。
太喪心病狂了,眾人看向嬌美婦人的眼神帶了一絲異樣和鄙夷。
“不可能……不可能……這真的是楚陽送妾身的……你們王府不想認咱們母子就直,為何要這汙蔑妾身?明兒真的是楚家的血脈……”嬌美婦人心慌的大聲辯解,死死的咬住是楚陽送的,還特意點出了那個少年是楚家的血脈。
“娘,我想回家……”一旁的扯了扯嬌美婦人的袖子,害怕的哭了起來,之前那點興奮和激動早已消失無蹤,這的人好可怕。
“來人,將這對母子押下審訊。”陳伯冷笑,一聲令下,府的護衛立即上前將那對母子圍住。
嬌美婦人顯然沒料到陳伯抓人就抓人,立即花容失色,抱著同樣害怕的清秀少年瑟瑟發抖,她不過是按照那個人的指使上京認個親而已。
要不是楚陽沒有給她留下什信物,她也不會到現在才找上門。
就算玉佩和信件是假的,但明兒卻是真正的楚家血脈。
他們母子苦了這多年,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慢著。”這個時候,突然走出一個衣著華麗,年約二十五六歲左右的男子出聲製止。
嬌美婦人見有人出頭,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攀咬住,楚楚可憐的望著那名男子:“求公子幫忙主持公道,那個玉佩真的是楚陽送給妾身的,妾身沒有撒謊……”
旁邊一直沒有話的吳嬤嬤突然冷哼一聲,這婦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有沒撒謊你自己清楚,這事關係到楚陽少爺,懷寧王府定嚴查到底。”
“這位公子有何見教?是想插手懷寧王府家事?”陳伯眯起雙眼,強硬的質問,看向他的眼神帶了一絲審視,他懷疑這個年輕男子是不是和這對母子是一夥的。
“陳管家多慮了,我並無意插手貴府的家事,隻是有問題想問問這位夫人。”男子朝陳伯微微點頭,然後轉頭看向梨花帶雨的嬌美婦人和緊緊抓著她手的男孩。
特別是那個少年,男子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
嗯,確實像大哥。
陳伯皺了皺眉,同意了。
“這位夫人,你你兒子是楚家的血脈?”
嬌美婦人飛快的瞥了一眼陳伯,連忙點頭確認:“是的,明兒是楚陽的兒子。”玉佩的事先放下,但兒子卻一定要認親。
周圍的人群越來越多,顯然周圍府邸的權貴人家都出來看熱鬧了,陳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你和楚陽是什時候在一起的?這個孩子多大了?”
嬌美婦人聽到他的問詢,身子輕輕一顫,雙眸閃過一絲回憶:“妾身和楚陽是十一年前在江南認識的,那個時候妾身十六歲……”
華衣男子越聽臉色越怪異。
那個時候,他和大哥在江南,大哥還失蹤了一陣子……聽這個婦人的時間,和大哥失蹤的那些日子對上了……不會那巧吧?
陳伯和吳嬤嬤等人麵無表情的聽著嬌美婦人交代她和楚陽認識的經過,陳伯老臉上更是掠過一絲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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