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鴛淑對魏軒朗的存在是漠不關己,打算盡量無視避開此號人物。
想來也不怕,也就不到一日的時光,卻不想,人能找上門來。
陳鴛淑用完膳便回房,卻找不到今早寫的那張紙,不過想來可能是自己順手丟了,畢竟自己房中的東西沒哪個不開眼的敢亂動。
她便去洗漱了,洗漱完畢,便將下人遣出屋子。
自己擦幹頭發,便要褪去外衣就寢了。
“淑兒也不檢查一下屋內有何人。”屏風後,傳來那聲。
陳鴛淑當下黑臉,他入自己的閨房,還要不要廉恥之心了?
揣緊衣領,繞開屏風,那人端坐在她的床上,與人前秀氣模樣不大相同,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卻略帶一絲得意。
不過任誰的閨房被人偷入都笑不起來,更何況陳鴛淑一個向來講究規矩的人。
“你來此做甚?”陳鴛淑冷冷問道,她待魏軒朗簡直快抓狂了,但又對其行為不感意外,大抵是因為知曉對方所謂“以後”的模樣。
“淑兒,你呢?”魏軒朗站起身來,雖是笑吟吟的模樣,但卻讓陳鴛淑略感危險。
陳鴛淑警惕地後退一下,壯了下膽道,“你莫要亂來,如若不然,我便喊人了。”神色帶著淡然,內心卻有些不淡定了。
“,你不敢的,”魏軒朗微俯下身,冷笑,直視陳鴛淑,“深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倘若第三人知曉,名譽有損之人,是你,而非我。”孤男寡女處於一室,名譽受損的往往是女方。
陳鴛淑快繃不住了,又往後退了一步,此人的眼神過於有誘惑力,保持距離為上,“那你來做甚?”陳鴛淑強裝鎮定。
“‘魏軒朗’是為何意?”魏軒朗喃喃道,眼神帶著厲意。
陳鴛淑嚇得心髒漏了半拍,才驚覺此人危險重重,魏軒朗果然不可當常人糊弄,“武大人是為何意?”鎮定自若的模樣,實則內心已虛。
“我是何意?”魏軒朗捋一下陳鴛淑額前的頭發,“陳姑娘,不是最清楚的嗎?”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令她惡寒,“我原先就好奇為何十幾歲的姑娘怎懂這多,”頓了一下,“如若不是你家兄長漏嘴,我還真不曉得你是如此兩麵人物,”語氣乎略帶曖昧,“我該拿……”他在煩惱是否需要恐嚇她一回。
陳鴛淑被他嚇到了,這多年來能嚇到她的,除了當年掌握生殺大權的李朝陽,也就眼前這位了,而對於李朝陽的恐懼,是來自對上位者的敬畏,而對於此人,是來源於心底的害怕,原來魏軒朗能讓人如此產生敬畏感。
她身子有往後退一步,“”地撞上一放在屏風前的桌,而她手微微往後狀作不經意地一推,她身後有個桌子,桌上有個花瓶,而陳鴛淑還未將花瓶推下,魏軒朗便與她保持距離,冷笑出聲,“嗤,你也不用如此害怕我,”好整以待的模樣,“我不過是想……”話未完。
外頭便有人喊道,“姐,發生何事了?”是守夜的冬梅。
陳鴛淑還未應答,就覺得胸前一涼,衣襟半開,詫異地看向魏軒朗,這廝居然趁她不備拿走了她用紅布包起,用紅繩穿掛在胸前的平安符,“你,你這,這。”陳鴛淑多年未罵人,居然有些罵出口。
魏軒朗絲毫不掩自己的本性,懶懶地勾起嘴角,自成一畫,“陳姑娘若未想好詞,那便待我從州回來後再罷。”紅繩掛在手上轉了轉,然後便從窗戶一躍走人。
陳鴛淑簡直目瞪口呆,就這樣走了?陳鴛淑入內亦未主意到窗戶大開,原來那人是扒窗而入。
“姐。”門外守夜的婢女敲門,而不敢冒冒然入內。
陳鴛淑應道,“無事。”陳鴛淑睡覺時喜歡將門關死,想來過於危險,今是魏軒朗,若他日是歹人那該如何是好。
次日辰時,陳鴛淑便起床,洗漱完畢,才動身前往飯廳。
她一路忐忑不安,終於見到了某位登徒子,還是個若無其事的登徒子。
飯廳內也就魏軒朗與陳居行,其他人尚未到,二人是談笑風生。
“見過大哥,”陳鴛淑行禮,“武大人。”最後那三字幾乎是咬牙切齒。
“淑兒,起罷。”大哥還是笑眯眯的模樣,嘖,太好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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