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收拾著桌子上的書和文具,眼睛瞅著一旁百無聊賴的張森傑:“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什話,我這不是響應號召積極向學習尖子靠攏嗎?”張森傑說。
“得了吧你,真要靠攏你早就靠攏了。”唐朝把東西都收拾進了書包,“說說吧,自從錢琳威脅你要再敢去修理店就告訴魏老師以後,你就這算了?”
“不算還能怎樣?我總不能殺了她滅口吧?”
“先說好,那天我可真沒注意她跟著我,你要埋怨可不許埋怨我。”
“哼,要說埋怨你談不上,但你革命警惕也太低了吧?你這樣的要是去搞地下工作,秘密據點有多少都要被敵人端掉多少的。”
“照你這說,我幹脆投降敵軍算了,反正都是端掉,主動去端總比被人家跟蹤發現後端掉的好。”
“哈哈,你還別說,你很有當叛徒的潛力和特質。”
“我還當叛徒?關於你的事情我可是守口如瓶什都沒說的啊,錢琳可是嚴刑拷打我好多次了,你見過有我這樣口風嚴謹打死也不說的叛徒嗎?”
“你還別說,別的嚴刑拷打我不知道,我要是敵軍逮到你一來就上美人計,保證你把你時候偷看別人洗澡的事都交代出來。”
“去去,偷看別人洗澡那是胖子幹的。”
“哈哈,也是,對了,林菁不是答應給胖子留後門嗎?這事進行的怎樣了?”
“你傻不傻?就那一說的事,我看全世界就你和胖子對這句話認真了。”
倆人天一句地一句的瞎聊著,這種情形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他們似乎很喜歡這樣的聊天,但他們都沒想到,這是他們之間最後一次聊天。
“其實吧,錢琳這做也沒錯,你是不知道,要我幫你保守這個秘密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唐朝說。
“哎呦喂,你還真是一有機會就幫她開脫啊?你這算什?好朋友?好同桌?還是……好閨蜜?”張森傑說。
“我呸你個好閨蜜,什人啊!我可是承擔著維護世界和平的重任的!”
“那也不見你把內褲穿外麵?”張森傑笑著說。
“我平時就不穿內褲,書包放一條,需要的時候直接套上。”唐朝也笑著說。
“那你要心了,別拿出來的是條粉紅色帶蕾絲花邊的那種內褲!”張森傑邊笑邊向唐朝眨了眨眼。。
“我去,是不是又有新的那個什了?你這種描述客觀準確,絕對不是你憑空編出來的,拿出來,快點拿出來!”唐朝似乎很著急。
“這就忍不住了?你說你的覺悟也就那回事,不急,今晚劉一龍約我去玩,聽他口氣好像有這個環節。”
“你怎又和他一起了?”
“廢話,不和他一起怎給你弄你想看的那個玩意兒?”
“你不會真以為我想看那個吧?”唐朝一臉鄙視的看著他。
“嘿嘿,你其實一點都不想,是我很想讓你看那個,行了吧!”張森傑笑著樓上了他的肩。
兩人摟著肩走出了校門,正打算互相告別,唐朝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們今天要去哪玩?看你興致勃勃的樣子。”
“嘿嘿,我還納悶你怎不問問我去哪兒呢,怎?想去?想去你就說嘛!”
“算我沒問,你看你一臉都是:問我問我,我要真不問,你會憋死的。”
“哈哈,不愧是好兄弟,那了解我。”
“說吧,說完我好回家。”
“我們去鄧穎家玩兒,怎樣?刺激不?”
“刺激你個頭,聽聽就知道她家絕對沒人,還刺激?刺激什?你們還能把鄧穎吃了不成?”唐朝突然換上一副很邪惡的表情。
“看看,這就是好學生?這就是滿腦子都是知識的好學生?真應了那句話啊:流氓會武術,誰都擋不住啊!”
“去去,你才流氓的,跑人家女生家去不是耍流氓嗎?還過夜?”
“當然過夜了,至於要發生什,你可不要驚訝!”輪到張森傑換成一副很邪惡的表情。
“我就期待著你勝利的消息,你可千萬別光說不練!”唐朝用上了激將法。
“得了吧,就你那齷蹉的思想,自己留著就好,別禍害我!”張森傑不吃這一套。
“玩就玩,千萬別出事!再見!”這是唐朝跟張森傑說的最後一句話。
“放心吧,咱哥倆,有什事絕對第一個告訴你。再見!”這是張森傑跟唐朝說的最後一句話。
唐朝從睡夢中醒來,很奇怪自己昨天晚上居然沒做夢,這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唐朝基本每天醒過來都能記得自己做過的夢,因為他很喜歡每天早上花上幾分鍾來回味自己的夢境,如果沒意思的話,想想也就過了,但如果有意思,他會細細去品味。今早這種情況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話,那說明沒做夢。唐朝很奇怪,沒做夢的話自己幹嘛去了?睡覺那辛苦的一件事,做夢都不做了,自己的大腦算不算消極怠工?
按部就班的洗漱、吃早餐,跟胖子說幾句不疼不癢的話互相告別。騎上自行車,打著欠就往學校趕。
天氣很好,雖然天還沒亮,但看朝霞就能知道今天是個好天氣。唐朝暗自想:這天氣適合出去玩,但逃學是不可能了這個隻能動動腦子,真羨慕某些逃學跟吃飯一樣的家夥啊!
一陣風吹來,唐朝一隻手扶著自行車扶手,另一手把外套的拉鏈往上拉,直到遮住自己的嘴,心還在想:張森傑昨晚玩得怎樣?
轉過一個彎,隻聽後麵大喝一聲:“站住!”
唐朝沒有回頭,捏住車,左腳撐住,車子微微左傾。車後座馬上跳上來一個人,邊搓著手氣,邊大聲的說:“走著,走著,這什鬼天氣,明明是晴天怎早上還那冷?”
唐朝確定後麵這個人坐穩了,左腳用力一蹬,車子緩緩前行:“多穿點會死啊?晚上不出去瘋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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