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高人啊，就是愛故弄玄虛，蘇淩葉在心中無奈的道。

    上有好生之德，那剛才您老人家殺那些人的時候，也沒見手下留情啊！

    歐陽慧也沒聽懂。

    王母娘娘繼續道：“戰鬥前，你眼中閃過不忍，戰鬥時，你又一心求死。所以，你一定不是自願做這些的吧？”

    蘇淩葉心中暗暗點頭，果然，王母娘娘也看出來了。

    就是不知道原因是什？反正她見過的修習了魔族功法的人類，都是自願的，比如宮家那種。

    歐陽慧震驚地看了王母一眼，微微張了張嘴巴。

    沒錯，的確是這樣。

    當初因為自己實在籌不到錢，父親被趕出了醫院。走投無路的她隻能接受那個找上她的神秘人的建議。

    對方給了她修煉功法，還醫治好了她的父親。而所要付出的代價便是她的自由和忠心。

    自由這東西，她可以給。反正對方要限製她的自由的話有許多的辦法。

    可是忠心這個東西……

    有的時候，心是由不得自己的。

    在歐陽慧知道了對方是魔族，而他們要自己做的是殺戮，製造混亂和邪惡後，這簡直是顛覆了歐陽慧的人生觀。原來這才是她所要付出的巨大代價。

    歐陽慧一直是一個三觀正直的好姑娘，否則她也不會在那缺錢的情況下，依舊沒有去做一些違法亂紀和不道德的事情來換取金錢。

    甚至，在街頭乞討被人誤解的情況下，她還為別人找理由，原諒了他們的冷漠。

    然而，現在她卻不得不做這些自己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拒絕？

    不可能！

    她已經喪失了自己的自由，一切都得聽從魔族的吩咐。即便再不情願，她也必須要做這些。

    蘇淩葉不了解歐陽慧的故事，可是王母娘娘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平生。而王母娘娘還暗暗將歐陽慧的故事分享到了蘇淩葉的腦海，讓蘇淩葉也了解了她的身世。

    原來如此，難怪難怪。

    “回頭是岸，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王母娘娘對她道。

    蘇淩葉又看了王母娘娘一眼，明明是道家的人，怎還整起佛語來了？

    不過對於王母娘娘的話，蘇淩葉卻是同意的。像歐陽慧這種實屬情非得已，並不是因為利欲熏心而投靠魔族的人，蘇淩葉並不反感。

    但歐陽慧卻是苦笑了一聲，神情黯淡地搖了搖頭。

    “回頭？我還能回頭嗎？”

    從她身體中被種下了魔種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類了。

    “你體內的魔種，我有辦法幫你取出來。”王母娘娘看出了她的顧慮，對她道。

    “真的？”歐陽慧的眼睛一亮。可是接著她想到了什，眸光又暗了下去。

    “還是不行……”她喃喃道。

    “你是擔心你父親？”王母娘娘眉毛一挑。

    歐陽慧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