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光漸漸隱褪,微微搖曳著的火光隱隱映出宮初月滿是淚痕的秀臉,美目之中噙著點點淚珠,一直在點著頭,泣不成聲道:“嗯嗯…”
罷便將整個嬌軀投入沫嵐的懷,藕臂環住沫嵐的脖子,腦袋靠在沫嵐的肩膀上,放聲抽泣了起來。
沫嵐隻感覺懷正抱著一塊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溫玉,似虛無而縹緲,如幻境入夢,不由得緊緊抱住了懷那露出了柔弱一麵、不斷抽泣的玉人,正是那“玉容寂寞淚闌幹,梨花一枝春帶雨。”一時間,嬌娃芳香直撲鼻息,佳人情意擾亂心田。
微弱火光害羞得更弱了些許,隻不住的搖曳低頭,不知何時停熄,也不知為何躲閃。
沫嵐雙手微微捧起那似月的美人臉,輕輕的拭去那美麗的淚痕,隻見宮初月美目閃動,目光遮遮掩掩,那精致的五官,似那精心雕刻的藝術品,完美無瑕,絕美的容顏,如同偷下凡間的月嫦娥,月貌仙姿。
多年以後,沫嵐寫了一首詞紀念月下草席看佳人:瑩光,細把嬌姿來覷,臉兒紅,顫粉淚,隻把頭兒低。怎當得會溫存風流輪回。素手輕撫淚,青絲月下飛。我亦不從流俗世相依與你,今夜共陽台。
沫嵐對著宮初月誘人的紅唇輕輕吻了下去,頓時兩片紅唇合而為一,湊作一起,玉貝齒送出香舌,點絳唇任君采頡,瓊漿玉液,吸之不盡,香汁仙津,吮之不絕,由君細細品嚐,與郎慢慢享受。
沫嵐之鼻息加重,宮初月漸意亂情迷,隻聽沫嵐道:“宮姑娘,安歇吧……”一邊,一邊替宮初月寬衣解帶。
宮初月嬌羞不已,自己便不動手,任由沫嵐撥弄,正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情郎幫替紗曼係,紗曼亦由情郎解。
沫嵐隻顧忙的手忙腳亂,宮初月滿臉通紅,轉過頭去,美目禁閉,娥眉微促。不多時,紐扣兒鬆,縷帶兒開,兩人坦城相待。
後世有人作詞一首,專詠沫嵐替宮初月解帶:眼迷離亂解香羅帶,遮遮掩掩,換下了仙蝶衣。羞答答二人同把草席戲,喜隻喜不盡的恩和愛,玲瓏剔透仙玉體,最是臉紅月光隻躲在雲洞外。若良緣,莫負風流美景賣。
微弱的火光不知何時熄滅,趁著朦朧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雜草亂席之間躺著一具充滿誘惑、遮遮掩掩的動人玉體。
宮初月嬌羞不已,沫嵐心中更是緊張萬分,所以隻是緊抱著宮初月。兩人身體相貼,臉挨著臉,都覺得十分舒暢。
沫嵐不由得閉上了雙眼,細細品味,一睜眼,宮初月竟然消失不見,無影無蹤!眼前的環境也煥然一新,全然不同。
隻見眼前是兩座高聳入雲的雪峰,屹立於地平線上,挺拔於高空之中,晶瑩雪白,光滑剔透,散發著氤氳之氣的暖色,飄蕩著如初生嬰兒般的溫香。
沫嵐倍感驚奇,四處尋不見宮初月的蹤跡,隻有那映入眼簾的兩座神秘的雪峰似乎在隱藏著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想罷,便手口並用地往那雪峰之巔攀爬,勢要尋一答案。
那雪峰積雪入手之處一片溫滑,何曾想到,那冰封千年的嚴厚積雪入手即化,柔軟異常,出乎意料的溫暖,非比尋常的光滑,沫嵐眉頭一皺,大感意外,深感驚奇。
也不多想,心中隻惦記著峰巔之上的美景,那雪峰看似高大,沫嵐便三步做兩步,單手作雙手,不一會兒,地爬上了峰頂。
一路攀爬,沫嵐不免得一陣喘息,卻也不知為何,鼻息漸濃,口感饑渴。
也是無巧不成書,方可是這雪山積雪才能解其口渴,若是別處河水溪流,卻也是無濟於事,適得其反。
是罷,沫嵐邊攀邊飲,樂不思蜀,這高聳入雲的雪峰似乎沒有盡頭一般,那峰底便是峰頂,峰頂又是峰底,恨不得攀爬個三三夜,方才幹休。
是此,沫嵐不知為何,十分殷勤,時而在峰底停留片刻,偶爾在峰頂嚼雪休息,正似唐明皇那“軟溫新剝雞頭肉,滑膩初凝塞上酥”的詩句。
不知多久,沫嵐累得趴在雪峰之巔,大口地喘著粗氣,鼻息更盛。
沫嵐已難以自控,隻見眼前的景色忽然一變,那兩座雪峰瞬間飄至遠處,拋在腦後,忽然之間,地倒置,日月顛倫,入手之處竟然是一片海潮泛濫的汪洋大海!
沫嵐此時的動作十分怪異,定睛一看,正是雙掌探海,兩足踏,以頭靠水,以臀對空,令人費解。
再那海水,更是暗潮湧動,躁動不安,好似隨時隨地都要將沫嵐吞噬不可,手掌浸在海中,海水炙熱異常,無時無刻不透著充滿誘惑的紅色粉光。後世有一首不傳隱詩詠此:
一片春光景,是物真稀奇。
洞中泉滴滴,戶外草萋萋,
有水魚難養,無林鳥自棲,
千金非易覓,留與世人迷。
再宮初月,她也不知身在何方,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雲霧之中,周圍毫無人影,隻是那團白雲緊貼著自己,十分愜意,宮初月隻覺得三分嬌羞,三分歡喜,三分癢麻,再加一分無奈,合成十分好受,所以宮初月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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