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上的記者會,實際上跟商會談判沒什兩樣,況且還是直播。
行東的意思就是鬆北大已經辦不下去,反正政府也不支持,與其誤人子弟還不如趁早放手,自己也可以提早退休不必受累,還給社會大眾,也給學子一個交代。
可實際情況不是這樣,鬆北大學並沒有走到舉步維艱的地步,她們的招生和辦學這幾年確實有所下滑,但隻是在管理問題上,柳豔相信自己能在垮台之前重新讓鬆北大學走上巔峰。
不過最後結局沒有善得始終,很多問題柳豔自己完全沒知覺,外界卻穿得沸沸揚揚,再加上行東在旁邊煽風點火,柳豔險些火冒三丈把幾家電視台給砸了。
行東想要低價收購鬆北大學地皮,柳豔當然不會同意,若果要追溯,這還得回到五十多年以前,那是他們沒法考究的過去。
“天哥,你說他們這場談判最後結果是什?”,龐非就在袁天順身邊,兩人正在看新聞直播。
要說這場直播跟他們天寶公司沒有任何可以掛鉤東西,但實則不然。
“兩個問題,”袁天順雙手合十,“其一,行東先後害死兩條人命,他卻可以明目張膽在這出現,還敢上直播,警察現在不抓他,還等什?再次,天寶公司在同行之中好歹有些地位,口碑也還不錯,但這次的招標竟然沒搶過他,老子是幾天沒想通。”
找了幾天找不到這家夥,他想出現時候卻耀武揚威,袁天順對於這一點很想不通。
龐非在身後遞來了電話,“天哥,是威哥。”
正想找楊威,他卻自己心靈相通似的來了電話,接過來就說“,正想找你,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楊威沒有給個正確回答,直接說“我知道澤文彪的死對你打擊很大”
袁天順沒等他說完搶著說“我就想知道為什到現在抓不到行東,他就在電視上,你們要是不去抓他我就隻有用自己的方式抓他。”
“就知道你會這樣,我已經在鬆北大會議上樓下,”說出早就準備好的台詞,“你是不知道這家夥用了什手段,上級說證據不足,拘捕令不給批下來”
“什叫證據不足?”袁天順再次打斷楊威,“證據不足就要查,就這坐著證據是不會自己找上門來的。”
這話一說倒像是在責怪楊威,楊威自己覺得已經做了很多,可袁天順還是不滿意,那時間楊威頓時沒忍住罵了過去,“你以為老子不故意查的是嗎?就算我插手這件事也需要正常手續,再說查案是喝茶嗎?喝茶也需要時間,你逼不死我就盡管逼吧你。”
兩人再一次打破臉,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袁天順想起之前的林林總總,幾兄弟拚了命才把他送進去,幾個好兄弟之中提早走了一個,剩下的友誼就要好好珍惜,才不枉費這一輩子。
他很少有後悔時候,但是在剛才那瞬間,他是沒想到楊威會罵過來,以前他隻是抱怨,再想到自身願意也有很多不解。
“對”
嘟嘟
可他沉默兩秒,就要準備道歉過去時候楊威掛斷了電話,這讓他很尷尬,但是這一次他不僅沒有生氣,反倒很自責。
“龐非,你說這行東從國外回來沒多長時間,就算有他父親人脈關係支撐,憑他自身那點經驗,這建築上的路,他能走多遠?”袁天順故意轉移話題,就當把尷尬局麵給緩解過去。
龐非現在是他在身邊可以相信為數不多的年輕人。
“一個人要是順風順水,不管實力還是關係,都能越走越遠,也會越走越好。”楊威知道他剛才的為難,可是沒有故意要討好意思,所以沒有刻意奉承。
袁天順聽得出來那不是違心的話,反倒很欣賞。
龐非繼續說“天哥,我總感覺這次招標你是沒有盡力的,你是不是覺得對鬆北大還有情懷,所以才刻意讓那一點?”
誰說不是,鬆北大學也算袁天順母校,曾經給他回憶最多的地方,在招標之前他就知道跟鬆北大學有關係,要他親手拆除鬆北大學,他是寧願不賺錢也不會去幹的。
“,你是越來越懂我,”袁天順笑了一下表示很滿意,“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之前不知道行東在插手,現在這手我也是插定了。”
袁天順說得很堅定,這事他是管定了,不為了別的,就為了那些不在身邊的朋友。
他用最快速度趕到鬆北大學,時間不算太晚,一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燈,險些喪命不說駕照分已經被扣完,嚴格執行起來已經吊銷。
可在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這些小事能用錢解決的小問題,都不是問題。
趕到鬆北大學時候還不算太晚,但是會議已經結束,柳豔走在後麵,柳青一路上安慰姐姐,但她顯然低估了自己姐姐的強大。
袁天順很清楚自己要幹什,他現在不算失態,因為他心很透亮,就是要找行東一絕生死,哪怕最後自己要去坐牢,因為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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