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釜殘片!”
紅綢幕布一掀,拍賣桌上顯出一塊半個巴掌大的褐色殘片。
像是一塊鏽跡斑斑的凡鐵,看著光華不顯極其普通,但是玄釜二字從台上中年男人的嘴出來的時候,整個拍賣場都可以感受到一股子窒息的壓抑感!
玄釜!
戰兵、道兵、玄釜、仙靈四階戰兵,在這炎靈大陸上近百年都不曾沒聽過有哪位大能擁有這玄釜級別的戰兵,即便有,那也絕非私人所用,而是一方勢力的鎮山之兵,輕易不可妄動的存在!
今日這須彌拍賣行的拍賣會果然非同一般,第一件拍品便是這般驚世駭俗?
“此物乃是一位傭兵統領在尋覓血食途中,在一處五階妖王的洞府之內偶然所得,經由我拍賣行首席鑒定大宗師浮塵長老反複勘測鑒定後,確認是損毀的玄釜殘片無疑!起拍價:二十萬靈石!”
中年男人惜字如金,完這話就沒有再開口的意思,隻是等著下麵的人競價。
這東西一擺出來,趴在牧雲背上的丫頭就用舌頭舔牧雲的耳垂,酥麻的感覺讓他知道是這丫頭在提醒他這個殘破的物件不簡單,但是牧雲並沒有急著出價,因為他知道,拿下這件東西的最後價錢絕對不會很高,甚至就是這二十萬也不一定!
果然,那中年男人報完價後場內很安靜,除了最初的震撼的外,眼下竟然無一人出價競拍,頗有些雷聲大雨點虎頭蛇尾的味道。
其實原因很簡單,玄釜的名頭確實唬人,但是這畢竟是一件不足巴掌大的碎片,而並非完整的戰兵,若是那玄釜原器是一件熔爐大鼎,這巴掌大的東西能做何用?
唯一能競價的無非就是那些準備碰碰運氣的煉器師們,但是眼下這東西不過二十萬靈石的起拍價,足見須彌拍賣行也認定這東西真正的價值也頂多不過是一件煉器靈材的價錢,至於玄釜殘片的名頭,即便是真也是虎人噱頭居多,經過了最初對玄釜的震撼之後大家都意識到了這一點,那些花五百靈石入場的炎修買不起,那些花五萬靈五十萬靈石入場的炎修不屑買這等雞肋,而眼下就看哪個有些底蘊的炎修掏這二十萬靈石,替須彌拍賣行化解眼下這等尷尬了!
要知道,之前那瀛弱是首席拍賣師主持拍賣會的時候,即便是那等冷門的物件,也從沒出現過這等物件拍上來報價後無人競價的尷尬事。
倒像是這中年男人不適合當一名拍賣師,他所的話,也沒有一點鼓動性的都沒有。對此那瀛姓的中年男人渾不在意,他隻是靜靜的站在那,一副你們愛拍不拍的模樣!
躬身靜立一旁的紅綢瀛弱心中苦笑,他這位叔叔還是這等古怪的脾氣啊,也難怪家族一直讓他守著那生意寡淡的須彌閣,而不讓他插手拍賣行的事物!
收回思緒,瀛弱對著場內眾人微微一笑,那間冷場的尷尬消散,魅惑無邊。
“諸位,此物雖是殘片,但是內的戰兵紋路並未完全損毀尚有殘餘,而且此物質地乃是金雷玄鐵,即便是回爐重塑也將是鍛造神兵的大好靈材!金雷玄鐵是什價,想必大家心都有數,就不必女子再多囉嗦了,場內諸位煉器師大人”
“二十萬,我要了!”
中席之內,一名峨冠白麵的年輕炎修還未等瀛弱的話完,已經迫不及待的報價,這人並非是煉器師,仿佛是在告訴台上,不管什東西,隻要是瀛弱的麵子我們都給,至於別人那就隻看東西不看臉麵了。
對此台上占居拍賣師席位的中年男人似乎渾然未覺,仍是那副淡然的模樣。
瀛弱臉上笑意猶在,啟唇道:“中席橫七豎九的這位朋友開價二十萬靈石,還有競價的朋友?”
場內無人回應。
瀛弱似乎也覺得這東西並無再提價的必要,沒有在出演蠱惑,數息後又道:“二十萬靈石第一次!”
“二十萬靈石第二次!”
與此同時高閣上另外一間別廂雅間內,一位身著花黃紗裙,鵝蛋臉秀色可餐的美麗姑娘對身邊老人道:“爺爺,那!”
老人擺手:“這種東西咱們器重的庫房內收集了不少,對我們來形容雞肋,若是二十萬拿下還尚可,再多就不值了,你看看那瀛前輩的態度,別人或許不清楚他的性子,可我知道的很,倘若真是好東西,他出馬絕對比瀛弱那女娃子要強上數倍!”
聽到爺爺這話,鵝黃紗裙的美麗姑娘瞥了一眼台上那位叫瀛弱的紅綢女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羞澀的胸部,眼中閃過一絲挫敗感。
“二十萬靈石第”
“二十五萬靈石!”場內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連瀛弱都覺的有些意外,最後一錘定音的時候竟然還有人加價,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朝那個方向望去。
“下等座?”
見到一個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的駝背老者,瀛弱有些詫異。
這人自然便是牧雲了,他如果再不出價這被月牙兒提示過的東西可就落入別人口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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