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蕭與非和夏言一起,先是去了知機處,與陳總捕打了個照麵。
陳總捕的麵色有些奇怪,像是想和夏言些什,又不好開口一般。
夏言看他如此,再一聯想,便知是為何了。
“陳總捕可是為去我家抓我之事介懷?”
夏言此話一出,陳總捕的臉紅了紅,嘿嘿笑了兩聲,算是承認了。
“陳哥,”夏言換了個稱呼,“您大可不必介懷,大家都是奉命行事,我理解您的苦衷。”
要怪,隻能怪不靠譜的柳大人,竟想出如此神奇的保護她的法子。
不過,雖然奇葩了點兒,但是不得不,還是十分有用的。
“夏你真是大人大量,哎呦,你可不知道,我既想和你道歉,又有點兒抹不開麵子,可是憋死你陳哥我了。”陳生摸了摸頭,憨厚地笑道。
“陳哥,我知道,錢捕快他在這兒時間比我久,換了是我的話,也會相信他的。”
夏言的真誠,不似有一絲作偽,讓陳生的心好受了不少。
“我就不明白了,老錢他怎就……唉。”陳生的肩膀縮了縮,好像一下子被抽幹了精氣神兒。
“他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吧。”隻是,任何苦衷,都不是他傷害他人的借口。
“好了,不他了。夏啊,哥兒幾個後來去你家看了,沒丟啥東西。門也給你修好了,唉,你,這都叫什事兒啊。對了,今晚他們請你好好吃一頓,這一來嘛,是為你出了那晦氣的地方洗洗塵;二來,他們的心思我也知道,都是大老粗,不好意思道歉的話,想著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酒了。夏啊,你可千萬別推辭,你要是推辭了,可就是不原諒兄弟們。雖有老錢這樣的人,但是咱衙門兄弟頭,還是坦蕩蕩,鐵錚錚的漢子更多。”
陳生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夏言聽得眼眶有些濕潤。
這次的事情,確實讓她對衙門的捕快,都存了幾分戒心。
可是陳生的這一番話,卻讓她的心,又變得柔軟起來了。
她抹了一把眼睛,用力地點點頭:“陳哥你放心,晚上我一定去!”
“誒,這陳哥就放心了。你是不知道,我一直怕你對衙門的哥們兒心有疙瘩,這對咱們以後相處也沒啥好處不是。”
陳生的表情,此刻才算是真正放鬆下來了。
“嗯,陳哥,我懂。”
之後,夏言和陳生又聊了幾句,方才從知機處離開。
“蕭大哥,我剛剛是不是有點兒丟人?”
雖然蕭與非並未進入知機處,但以他的耳力,不可能聽不到麵發生的事情。
“還好。”
他語氣不顯,眸子卻藏著笑意。
“你明明就是在笑我。”夏言不滿地嘟囔道。
“咳,阿言,時候不早了,你還不趕快去仵作那的話,怕是就趕不上晚上他們請客吃飯了。”
夏言一拍腦門,拉起蕭與非的手,飛快地往仵作趙乾坤處而去。
蕭與非看著他被夏言拉住的手,眸子的笑意,更深了些。
就連蕭與非自己也沒發現,自打和夏言接觸以來,他似乎輕鬆愜意了不少。
直到到了仵作驗屍處,夏言才發現自己似乎牽了蕭與非的手半未放。
她慌忙鬆手,臉上升起薄薄一層紅暈。
手中綿軟的觸感消失之後,蕭與非的心,竟有些許悵然若失。
“趙哥,趙哥你在嗎?”
為了掩飾尷尬,夏言衝麵喊了好幾聲趙乾坤。
“進來吧。”一聲冰冷得不似人間的聲音傳來。
額,幾日沒來,趙哥的聲音還是冷得能凍死人啊,夏言心中暗忖道。
“蕭大哥,你在外稍候,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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