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哥，還是你有辦法。”夏言略有些崇拜地看了蕭與非一眼道。

    “其實你也知道可以這做，隻是不忍心罷了。但是阿言，有些時候，你的不忍，並沒有任何好處。”

    夏言歡喜的表情僵了僵，其實她知道，蕭與非的沒錯。但，就算知道得再怎清楚，真正去實施的時候，她還是有些顧慮。

    或許她太優柔寡斷了吧，也不知這究竟是好是壞。

    不多時，封芮出來了，手拿著份賬簿。

    “你們要的，都在麵了。”完他便要回去，似乎不欲與他們多待片刻。

    可惜，蕭與非涼涼道：“慢著。”

    封芮腳步一頓，終是站在了原地。

    夏言翻看了一下賬簿，這幾日買風幹蝴蝶的人並不多，一共隻有五個人。

    她默默記下那五人的名字之後，將賬簿還給了封芮。

    “沒我的事了吧？”他雖然話很客氣，但仔細聽的話，似乎還帶著一絲厭惡。

    “還有些事情需要和你核實。秋仲、宮寧、甘戎、劉景、喬胥這五人，究竟是老是少，是男是女？”

    封芮聽了夏言的話，笑了：“捕快大人，衙門有檔案你不去查，我能知道什？”

    夏言剛欲反駁，蕭與非擋在她的身前，道：“那便請你與我們去衙門走一趟吧。”

    “你莫要欺人太甚！”封芮看向蕭與非的眸光透著狠意。

    “要，你在此將我們需要的東西一一道來；要，我們去衙門好好聊聊。兩條路，你自己選。”

    封芮低了低頭，最終，咬牙切齒地道：“秋仲乃是文弱書生，年約弱冠；宮寧是妙齡女子，約為桃李年華；甘戎是個看起來十分粗莽的漢子，大約不惑年歲；劉景是個臉上有橫肉的女子，大概也就方過而立之年；喬胥……是個麵皮白淨的男孩兒，略有些男生女相，年紀的話，比那秋仲似乎要上幾歲。你們還有什要問的嗎？”

    蕭與非以眼神詢問夏言，夏言想了想，又問道：“那他們都大約是什時辰來的呢？”

    “秋仲約莫是六前的申時；宮寧更早些，是七日前的巳時；甘戎的話，應該也是六前，在辰時；劉景是七日前的午時；至於喬胥，則是六前的卯時。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夏言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看來，再進一步的情況，隻能等去衙門的架閣庫查查再了。

    “阿言，你是不是忘了，晚上還和你衙門的同僚們有約？”

    眼看色已晚，蕭與非好心提醒道。

    “哎呀，我差點兒忘了！謝謝你蕭大哥，那我先回去了。”夏言吐了吐舌頭，她一時太過入神，把這事兒忘了。

    “我送你吧。”

    雖然夏言推辭了許久，但蕭與非還是執意將夏言送回衙門。

    而與貨閣的封芮，在他們走後，出來看了一眼，對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

    回去的路上，蕭與非語重心長地對夏言道：“我看那與貨閣的封芮委實不簡單，武功深不可測，卻又看起來畏畏縮縮。他眸子的陰狠，我都看在了眼。而且，他的記憶力，也著實太好了些。六七日前的事情，仍然記的如此清楚。今日之事，想必他亦是記下來了。對於此人，你千萬心些防備，能不招惹的話，盡量不要招惹。”

    夏言點點頭，繼而好奇地問道：“蕭大哥，你怎知道他的武功深不可測？而且，若他是這樣的人的話，你今日為何還要如此對他？”

    “那蝴蝶翅膀上的字，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刻得如此清晰。而且，還是在風幹的蝶翅之上。可見他的目力非常人所能及，而目力過人，其內功一定不會太弱。再者，今日若不如此詢問，你不可能從他口中知道一個字，此人看起來雖重誠信，卻是重錯了地方。”

    夏言慎重地道：“好，蕭大哥，我都聽你的。”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到了衙門口。

    夏言揮手與蕭與非告別，便進去了。

    而蕭與非亦是轉身離開了。

    夏言進去的時候，迎麵而來一個身上裹得圓滾滾的人。

    那人一抬頭，夏言一看，這不是柳大人嘛，遂上前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