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販的叫賣聲依舊很熱鬧,可這份熱鬧卻傳遞不到蕭與非和夏言之間。
因著剛剛的事情,他們二人之間的沉默,比寒冬的氣還要冰涼。
就這一路到了秋仲家門口,此處在臨十二巷,是一個幽靜的院落,綠瓦紅牆,還有一株爬出了牆頭的潔白梅花,顫顫巍巍的,好似初學走路的稚童。
叩叩兩聲敲門聲響起,開門的是一個滿麵倦容,一襲灰色舊棉袍的書生。
“你們是?”他的眸子有著警惕之色。
夏言明來意之後,書生一臉為難,告訴她確實有買東西,但那是他替鄰村未過門的媳婦代買的,現在不在他這兒。
一連走訪了兩人,在與貨閣買的風幹蝴蝶都未在身邊,夏言有些失落。
她在架閣庫得出的結論本是誰手上的東西不見了,應該就是凶嫌,可事情的發展卻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悻悻地告辭,夏言又去了宮寧家詢問。
宮寧家離秋仲家並不遠,但是和他家的布局又是完全不同。
門的兩邊各有一個威風凜凜的瑞獸,朱漆為色,古樸大方。
看著如此的高門大院,這宮寧估摸是大家姐。
開門的是個梳著雙丫髻,穿著蔥綠色對襟棉衣的清秀丫鬟,她問明了夏言的來意之後,將她帶到了宮寧的別院內。
抬眸可見一身著鵝黃裙裝的麗人巧笑倩兮,柔荑般的玉手捧著個精巧的湯婆子。
夏言明來意後,麗人歉意一笑,從與貨閣買的那東西,被她養的雪球叼了。
雪球,是趴在她腳邊的一隻毛茸茸的白狗。
得到她的回答之後,夏言便告辭離開了。
一個兩個東西不見了的過去,可接連三個人,都是如此,夏言心中疑竇叢生。
更讓她震驚的是,最後兩個人走訪完的時候,二人也是那風幹的蝴蝶不在身邊了。
就連蕭與非的眉頭都微微皺起,事出反常,必為妖。
而夏言不知道的是,那幾人在她走後,都露出了鬆一口氣的表情。
她對那幾人街坊四鄰的走訪,也沒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夏言皺眉深思,既然白得不到消息,那她夜間再去探探,看這幾人究竟有什事情瞞著她。
眼下更重要的,是去無邊庵。
她抬眸,想請蕭與非與她一起去,但卻覺得不知如何開口。
蕭與非倒似什都沒發生過一般,詢問夏言下一步去哪。
夏言想了想,將昨晚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不知道為什,她對蕭與非,有著超乎尋常的信任。
“那看來,往我家送信,讓我去找你的,也是此人。”
看著夏言不解的眼神,蕭與非將他在她被綁架後為何會在她家門口發現她的事情與她聽。
這……此人當真是深藏不露,夏言忽然心內惴惴,不知是否應該去那無邊庵。
不過她隻猶豫了片刻,便帶著蕭與非,去往無邊庵的方向。
的一個庵堂,靜靜地坐落在那。
灰白色的牆麵,有不少牆皮脫落。
就連朱漆拱門之上,也是斑斑駁駁的。
看起來就像是久無人居住,顯得十分淒冷。
“抓住我。”
蕭與非言罷,在夏言剛剛拽住她衣角的時候,一個縱身,躍上了牆頭。
嚇得夏言忙把手環在了他的腰上,待落地的時候,看看自己手的位置,趕緊放開了,頰上的嫣紅,比上好的胭脂都要鮮豔。
她心想,蕭大哥難道能未卜先知?她確實覺得直接敲門進去恐會打草驚蛇,還沒開口他便知她心中所想了。
麵有條通幽曲徑,前方直通的是個供奉菩薩的大堂。
不知為何,現在並無人在上香念佛。
他們連忙穿過大堂,往更深處而去。
直到再往走,方有人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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