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夏言一邊思考對策,一邊繼續道:“那,你為何要殺了他?”
那掌櫃往夏言的身邊湊得更近了些:“你問這多做什?莫非,你是捕快?我倒是不知,這竟有女子做捕快的先例嗎?”
“誰,誰是捕快了!”夏言色厲內荏地道。
那人一愣神,失笑道:“我該你單純還是傻?你這副模樣,豈不是不打自招嗎?”
夏言趕忙閉嘴,和這人話真是累神,得越多錯得越多。
“怎,不理我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錢易的兒子,若再不吃下解藥的話,就算華佗再世,那也是回乏術了。”
反正那孩子死不死他沒什所謂,不過要是能讓這丫頭留下,他倒是不介意稍微利用一番,他可是很久沒找到過這好玩兒的玩具了。
“你先把這兩枚蠱蟲收回來。”夏言抿了抿唇,低低道。
“好。”那人一吹竹笛,兩枚蠱蟲立刻嗖地鑽進了他的懷。
夏言鬆了一口氣,她往蕭與非的方向看了一眼,還好,他並未受傷。
“解藥給我。”她用力將勒在脖子上的手掰下去,這次那人倒是立刻就放開了。
然後,夏言將纖白的手掌伸到了那人麵前。
他倒是痛快,直接便將一顆淡青色的藥丸放到了她的手。
夏言握緊拳頭,跑到蕭與非身邊。
“蕭大哥你沒事吧?”
蕭與非搖搖頭,他隻是有些脫力,若不是還要顧及夏言,他早就把那兩枚蠱蟲斬在劍下了。
“太好了,蕭大哥,麻煩你把這枚解藥送到衙門。”
看蕭與非確實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夏言的臉上悄悄浮現了一朵笑花。
“那你呢?”蕭與非眸色微沉,拽住了夏言的手腕。
夏言輕輕掙脫,臉上的笑意仍未退去:“蕭大哥,你就別管我了,先把解藥拿回去吧,再晚怕是來不及了。”
“阿言,你——”
“蕭大哥你是不是想我傻,我優柔寡斷不分輕重?可能確實有些吧,隻是人命關,我做不到置之不理。”
夏言吐了吐舌頭,這讓她顯得十分可愛。
蕭與非接過她遞來的藥丸,歎了口氣,以劍指著雜貨鋪掌櫃道:“若她少了半根頭發,無論涯海角,我都會殺了你。”
他以極其平淡的語氣威脅完那人之後,看了夏言最後一眼,最終還是什都沒,一個縱身,從房頂的大洞離開了。
那掌櫃的倒是完全沒有要追上他的意思,隻是扯了扯唇角,似乎有些興奮地道:“哎呀呀,已經很久沒人威脅過我了,這感覺還真是懷念呢。”
蕭與非已安全離開,錢易的兒子也不會死了,夏言擦了擦額角的虛汗,總算都結束了。
隻是……她要怎離開這兒?夏言的一張臉皺成了苦瓜。
“你為什要殺了知春典當行的夥計七啊?”
既然走不了,夏言索性既來之,則安之,扯過一把凳子坐在了那人對麵。
那人正在自己的臉上搗鼓著什,聞言隨意答道:“他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可是,你又為什要讓他模仿典當行老板房無涯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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