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夏言從懷摸出個火折子,拔開蓋子輕輕吹了吹,立時便有微弱光芒出現。
借著這點兒亮光,夏言心翼翼地走上了地下密室的台階。
大概下了八九級台階之後,便到了平地處。
又往前走了幾步之後,一道門出現在夏言麵前。
夏言彎下了身,拿著火折子查看的時候,發現門上似乎有什東西。
一道不甚清晰的血手印,和幾顆黏在已經泛黑的血手印上的,好似草籽的東西。
恰便在這時,姚湛的聲音忽然在夏言耳邊響起。
“夏捕快。”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夏言一跳。
她回頭有些責怪地道:“嚇我一跳,姚湛,你可有這門的鑰匙?”
姚湛並未回答她的話,而是繼續道:“不知夏捕快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夏言問道,她其實並未仔細思考姚湛的話,她的主要注意力,都在自己剛剛的發現上。
“好奇,害死貓。”
這句話完,姚湛臉上殺意陡現,一柄鋒銳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寒芒湛湛,直衝毫無防備的夏言腰腹部的要害而去!
夏言無防備之下,手中的火折子掉落在地,滅了。
雖然慌亂,但她的腳下還是運起趕忙運起了漸漸熟練的飛鴻渡影輕功。
奈何此地實在太,她根本施展不開。
而且火折子落地之後,因為色已晚,這本就幽暗,眼下,更是黑得好似濃稠的墨汁一般。
堪堪躲過了姚湛的匕首,夏言震驚之餘,愕然驚覺,原來此案一開始便是姚湛夫婦二人共同犯下的。
還未等她想明白,明明沒有作案時間的姚湛是如何參與犯案的,姚湛的下一波攻擊已到身前。
和戰鬥經驗少得可憐的夏言不同,姚湛一出手便招招狠辣,隻揀要害處攻擊。
漆黑的環境對他似乎毫無影響,不多時,本就有傷在身的夏言便又掛了彩。
這樣不行,夏言心道,如果任由事態發展下去,等待她的結果,非死即重傷。
那,隻能賭一把了!
“姚湛,你娘子現在中毒昏迷,生命危在旦夕!”
“什?!”
知道他在哪了!
夏言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從懷掏出眠蠱,還有五枚梅花針。
之所以這做,是她害怕眠蠱不能準確命中姚湛,而且,這是她第一次同時五枚梅花針齊發,夏言緊張得手都有些發抖。
左手的梅花針和右手的眠蠱幾乎同時急射而出後,夏言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對的。
姚湛不愧是戰鬥經驗十分豐富的人,他隻慌神了片刻,便察覺到可能是夏言為了擾亂他心神才會喊出這一句,於是他身影如鬼魅般極快地飄離了那個位置。
不過,他雖然躲過了夏言的眠蠱,卻是中了一枚梅花針。
梅花針與其他暗器不同,因其材質特殊,中後會在人體內迅速蜷曲。
就算拔出來,那也會帶出一團的血肉,十分之霸道。
姚湛的一聲悶哼,夏言聽在了耳中。
可受傷非但沒令他收手,反而讓他更加瘋狂。
姚湛咬牙切齒,狠狠一腳往夏言的方向踹了過去!
而此刻夏言所在的位置,正是那扇門的前麵。
這一腳力道實在太猛,直接踹在夏言身上所導致的後果就是,她哇地吐出了一口鮮血,並生生撞開了那扇門。
一股極輕微的腐爛味道傳入夏言鼻子,她想,這應該便是藏屍的地方了。
雖然有了重大發現,但,她卻一點兒都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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