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盛午,太陽很大,陳路感覺有些疲憊,再加上賽程已過大半,他也不想再招惹事端,反正又沒有人死人,他才懶得管其他。於是陳路清了清嗓子:“什心狠手辣,我並沒有看到,比賽繼續。”
“陳——”身側的人揪了揪他的袖子,那書生隻能咬牙忍住了。
那綜衣男子雖然得勢,但他還是死死的盯住那書生看了一會兒,將他的容貌深深的印在了心,之後他才:“還有人要上來嗎?沒有人上來的話,這隻老鼠就是我的了。”
場下一片靜寂。
台子下麵,剛才那碧衣男子留下的血跡還在,誰都不敢再在這個怪人麵前逞強。
棕衣男子這才滿意的回過頭,對陳路:“陳大人,沒有人敢再上台應站,這隻老鼠是我的了。”
陳路站起身子來,又問了台下,靜寂的台子下麵還是沒人應聲。陳路就吩咐人把籠子拎了上來。
“諸位,此次為金尊鼠尋主人的比試已經結束,這位公子是優勝者,所以這鼠是他的了。”兩個下人將那籠子打開,將麵金光燦燦的鼠給拿了出來。
隻的表情很頹喪。一雙綠豆大的眼睛垂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棕衣男子邪氣的笑了,他應該要伸出手掌去接它,但他隻是伸出兩根手指,似乎要掐住隻的後頸,隻左右搖擺著身子,顯出一副拒絕的樣子。男子不僅沒有停住動作,反而笑的越發邪冷,看得人毛骨悚然。正在這時,忍無可忍的楚夕開口了。
“別碰它!”她大喝一聲,一個跟頭翻上了台,她一直希望隻能夠找一個有緣的主人,而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屠夫,隻如果到了他的手上,後果不堪設想。
隻聽到楚夕的聲音,兩隻眼睛瞬間像燈籠一樣亮了,它激動的回過頭看著楚夕,恨不得要撲進她的懷。
正在眾人以為楚夕要用打擂的方式得到金尊鼠時,又猛然發現楚夕的眉間有一枚漂亮的花鈿,她是一隻一等靈寵,按規矩,一等靈寵沒有主人,是根本沒有資格上台打擂的,而且,她更沒有資格契約二等寵。
那這個女人上台來做什?
楚夕走上台,二話不,伸手就把隻接了過來,抱在懷。隻也興奮的跳了過去,藏在楚夕的衣服前,隻露出一雙圓圓的眼睛看著外界。
棕衣男子一愣,問道:“你做什?”
“沒什,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什?你的東西?”棕衣男子覺得不可思議,“這是我打下來的戰利品。”
“你的戰利品?”楚夕揚眸一笑,道,“那你叫一叫它,看它答不答應?”
“你!”棕衣男子語結,道,“我是這場擂台賽的冠軍,在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哦,冠軍。”楚夕唇角一揚,轉頭問台下,“他他是冠軍,你們看到了嗎?”
群眾們剛才早就對他的置人於死地的招式厭惡滿滿了,此時聽楚夕問,紛紛開始搖頭:“沒看到啊,我們什也沒看到。”
“冠軍嗎,在哪兒呢?”
“你們!”棕衣男子的臉都綠了,他瞪著楚夕一句話也不出來,隻得回過頭看向高台上的陳路,“陳大人,這女人是從什地方跳出來的?這隻老鼠已經是我的了。她這不是公然搶奪嗎?”
陳路坐的遠,他隻能看到楚夕的輪廓,麵容也看不清。於是他:“比賽尚未結束,你們二人再對壘就是,自然優勝者是冠軍。”
他的話音剛落,楚夕的冰空匕首和三根銀針忽然飛向了棕衣男子,他尚未做好準備,為了躲避匕首,身子自發的向台外歪去。正在重心不穩時,楚夕走上前來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點了一下,他徹底失重,人也跌下台子。雖然在落地之前他把握住了平衡,手掌撐地又飛躍了上來,但是事實已定。
“這怎回事?”男子忽然覺得很不可思議,剛才在匕首銀針飛來的同時,他分明感覺還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擊向自己的胸口,讓他整個人都不穩了。
“結束了。”楚夕笑的如沐春風,“你輸了。”
“你使詐!”男子氣的夠嗆。
“。”楚夕眯眼一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使詐了。不然你再問問大家我有沒有使詐?”
男子還沒問,台下眾人就起哄了:“哪有詐啊,我們沒看到啊。”
“沒看到沒看到。”
“可惡!”男子氣的幾乎要飆髒話了。
一場比賽終於結束了。鼠也有了主人。陳路坐了一上午腰都疼了。他正準備要宣布比賽結束,旁邊一個幕僚上前來低聲:“大人,這事情不對啊,一等寵是沒有資格契約二等寵的啊。”
“的確沒有。”陳路有些困了,耷拉著眼皮點頭,“怎了?”
“但是您搞錯了。”幕僚汗顏的,“下麵那丫頭是一隻一等寵啊。”
恩,什?
陳路的瞳孔瞬間擴大,他不可思議的看看幕僚,又轉頭看向場中央抱著鼠的楚夕,她眉間漂亮的花鈿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光芒,亮的幾乎要刺瞎他的眼睛了。
“荒唐!”陳路怒吼一聲,直接拍案而起,“護衛呢,比賽的護衛呢,是誰準許一等寵登擂台了?還不快給我把她轟下去!”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擂台四麵的護衛立刻領命,拿著劍衝上台,楚夕微微一愣,抱著隻退了三步。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之時,禦臨已經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上台,他擋住了護衛長上來抓人的手,將他往後一推,那護衛長就跌倒在地,還帶倒了後麵的幾個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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