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昌秀沒有哭,沒有求饒。羅錫廉、陶真、羅武等人輪番地
抽打著赤身懸梁的她。她聲音嘶啞了,豆大的汗珠往下滴,累累傷痕
間滲出的血珠往下滾,手腕、手臂麻木了,由紅變紫、由紫變黑,粗
糙的篾索深深的陷進肉。
羅昌秀昏迷過去,不省人事。棍棒打在身上,也隻有輕微的機械
的抽搐。
暴徒們折騰得累了、渴了、餓了,鴉片癮也發了,撂下懸在梁上
的羅昌秀,跑到吸煙室,一窩蜂倒在了煙燈旁。
煙癮過足了的陶真又來到柴房,摸摸懸吊著的羅昌秀胸口還在
微微跳動,放聲大叫:“羅武,快過來,把這娼婦放下來。”
猛吸完最後一口煙毒的羅武精神抖擻地走來,解開繩結,羅昌
秀猶如一堆爛泥癱倒在地,紋絲不動。
夜深了,冷風吹醒了昌秀,撫著斑斑傷痕,看著赤裸裸的身子,
滲著血滴的雙臂……她沒有淚可流了,懷著深仇大恨、帶著累累傷痕,
趁著夜黑逃出柴房,從後院門跑回家,倒在媽媽懷放聲痛哭。
媽媽**著女兒的遍體鱗傷,淚如泉湧……。
第二早晨剛亮,羅錫廉提著棒子、陶真拖著索子來到了何
順義麵前,惡狠狠地指著何順義大罵:“你養的女,偷我的米,還要跑。”
何順義抹著眼淚:“我家孩子沒有拿你家的米……”
陶真打斷何順義的話:“嘴還硬,陰溝頭的米是哪來的?木盆
的米咋個少了呢?”
何順義也壯著膽子:“你們打了一頓,也夠了嘛,年紀的
……”
羅錫廉掄著手中的棒棒:“,咋個又曉得偷米來顧你呢?”
何順義不下去了,噙著淚珠,哽哽噎噎地:“二叔、二嬸,
不管你家的米是誰偷的、差好多。我賠好了,放過昌秀吧……”
“不行!她得給我做活路來抵。”陶真不容置疑地回答。
羅昌秀聽見陶真這話,緊緊地抱住媽媽。羅錫廉一步上前,橫
蠻地抓住她的胳膊使勁地拖扯著,把她和何順義拖翻在地,母女倆牢
牢地摟抱成一團。
陶真急忙助丈夫一臂之力,使勁地按著何順義,掰開母女挽在
一起的手,經過一番搏鬥、撕扯、拖拉,母女倆終於被分開了。
羅錫廉、陶真痛罵了何順義一頓,拖著羅昌秀帶回了魚池灣。
女兒被搶走了,剩下母親獨自躺在敞壩,呼喚地的痛哭一場。
羅錫廉、陶真邊拖、邊推、邊打、邊罵地把羅昌秀抓回來了。
還未進屋,羅錫廉高聲喊:“羅武,找索子來,收拾這個賤貨!”
羅武拿來一根棕繩,幾個人三下五除二地把羅昌秀如捆粽粑似
綁作一團,輪流地打著、發泄著,直打得她皮開肉綻、鮮血湧流、大
便失禁……
從早上到晚上,昏厥中的羅昌秀就躺在柴房那血與淚滿撒的泥地
上,沒有喝一口水,沒有吃一粒糧……
何順義偷偷地找到文光明,告訴他羅昌秀被打後,又帶回了魚池灣。
文光明立即和文樹榮、文樹華去老太太麵前求情,羅昌秀才沒有再挨打。
在後院的丫頭房床上,羅昌秀躺了7,才勉強恢複過來。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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