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事廳內,一片哀嚎。正中央原本是練武柱上綁著一個中年的男人。
男人滿臉絡腮胡,臉龐滿是鮮血,麵目已經看不清了,但從身影可以看出,此人應是那昨夜的黑衣人。
南平侯爺一臉冰霜的坐在椅子上,身旁的寧平公主卻是依舊一臉和藹,即便眼前便是一個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
因此處本是申公斐的練武房,所以除了侯爺和公主的兩處座椅外,並無其他可坐之處。
單顏和雲藏淵被公主拉到自己的身後站著,申公斐則獨自站在南平侯爺身後。
審訊的家丁又是一番抽打,黑衣人連吐了幾口血沫,便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家丁望了望申公斐,見申公斐點了點頭,便拎過一桶水潑了過去。
黑衣人被冷水一激,又是吐了幾口血水,才幽幽醒來。已經腫到幾乎睜不開的眼睛,望了望南平侯爺,隨即眼睛便轉到其他地方,一語不發。
見依舊問不出個所以然,申公斐直接脫掉衣服,順手從家丁手中拿過鞭子,走到黑衣人麵前,語氣恨恨得說:“你到底說不出,再不說的話,我就把你大卸八塊!”
黑衣人抬了抬頭,努力的露出一個笑容對申公斐道:“小侯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該說什?”
鞭子又抽打在黑衣人的身上,血已經流到了腳下,黑衣人再次昏了過去。
整個審訊過程,單顏看得心驚肉跳,雖說自己也是經曆過生死,但畢竟是第一次看審訊,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見單顏有些不適,雲藏淵關切的問道:“要不我們走吧?”
單顏搖搖頭,她其實並不好奇這個黑衣人到底是誰?她好奇的是為何公主一定要讓自己來看這血腥的場景,即便自己答應了幫申公斐一起查找侯府怪事,但也沒有必要要來看如何審訊人啊?
而另外一件讓單顏好奇的是,在審訊的過程中,南平侯爺臉色一直很難看,而且每一次鞭打黑衣人時,侯爺有好幾次不自覺的抽動一下,仿佛在壓抑內心的憤怒似的。
見黑衣人又暈了過去,申公斐隻好罷手,然後走到南平侯爺麵前道:“父親,看來今天是審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了!”
沒待侯爺說話,寧平公主已經問道:“斐兒,這個黑衣人就是你說的府的屍把頭?”
屍把頭,是府內專門處理白事的一個小頭目,和日常白事時,掌管事務禮儀的知事不同,這個屍把頭隻管屍體的清洗和入棺。
昨夜,在單顏無意說起至陰之人也可無影時,申公斐便想到了這個人,而此人申公斐平日也見過,所以對其身形倒也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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