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童琳發覺,有一個低一屆的新生,會在最後一節課下課後,非常迅速的從自己班級的樓梯路過,不過隻是驚鴻一瞥,童琳便恍惚覺得那個人的背影像極了顧政楠。
至此,每到有課的時候,童琳便會守在班級門口的位置,等待著那個急速閃過的背影。
漸漸地,童琳開始大著膽子跟在那名新生後麵,隻遠遠的跟上一段路,直到他進了男生宿舍或者廁所,在或者出了校園。
直到有一次,那名男生回過頭來,投之以陌生的表情,才讓童琳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掐滅,才讓童琳不止一次的在心告訴自己,那不是顧政楠。
那眼神,那嘴角,還有那挑眉的力度,都印證了那不是顧政楠,甚至連相像都談不上,隻是一個身高差不多的男生罷了。
後來,童琳便不再與別人搶著去奪那個靠近門口的桌位。
換而言之,她隻不過是換了一種接近回憶中的顧政楠的方式。
童琳開始一次又一次去顧政楠曾經住過的區去晃悠,還有通往顧奶奶家的那條路,那條她和顧政楠一起走過很多次的街道。路過修理鋪時,她都會伸手去觸碰那已經斑駁到不行的老舊牆皮,每一次牆皮都會不爭氣的零落下來,白色粉末沾滿了童琳那白淨的手指,即使這樣,童琳都不忍心去拭去,好像那白色粉末是唯一與顧政楠有點牽扯的東西。
每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在心想象顧政楠,童琳都笑靨如花。
好像顧政楠從來沒有離開過原邰市,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身邊一樣。
隻是,這種感覺總會稍瞬即逝,不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這讓童琳不得不回到現實中來。
至從上了大學,童琳再沒有走過夜路,她隻是一次又一次的窩在宿舍,從窗戶口向外望著,想著顧政楠在這樣的深夜,會不會也會想起自己,或者,他早已將自己忘記,他早已有了自己想要守護的女生。
那,在這樣的夜,他又在與哪個女生並肩前行?
每一次看到宿舍樓下那些手捧鮮花,或者彈著吉他,再或者拿著大字報表白的男生,童琳總會幻想,如果換做是不可一世的顧政楠,會不會這俗套的來向女生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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