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何，師傅對不起你！”老道緩緩將蕭何放下，慚愧地道。

    “師傅，徒兒好想念您！您不在的日子，我每都把鋪子打掃得幹幹淨淨，就等著哪你能回來……”蕭何哭哭啼啼地道。

    老道打斷了他的話，彎著腰摸著他的頭，歎了口氣道：“對不起何，師傅以後再也不能陪你了……你以後也別幹師傅這門營生了，找個好工作去追求新的生活吧，這些年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師傅，您別這樣，如果沒有您，我也不會有今！您以前最愛喝酒，等我們回去了，我以後就陪您喝陪您醉，讓您喝個痛快……一定有辦法帶您走的，一定有的！”蕭何著著竟哽咽了起來。

    “何，你應該明白，人死如燈滅啊！”老道聲音透露著悲切。

    “師傅您道法無邊，一定有辦法的！”

    “可就算師傅道法再怎逆，我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操控不了生死啊！何，你別再騙自己了，放下吧，就當師傅沒回來過，就當師傅在外雲遊從未回來過吧！”老道完便轉過身去，他抹了抹左眼上的淚滴。

    可他的另一隻眼卻始終透露著鋒芒。

    “不，師傅！您不能拋下我，我在這世上就您這一個親人……”

    “人生中的生死離別在所難免，你又何必執著，放下吧何，我時間不多了！我僅存的這一絲殘念，終究是一抹雲煙，還能見到你，我已經知足了！”

    “師傅！”蕭何帶淚狠狠地朝著老道磕了三個頭，道：“您的仇，徒兒幫您報！”

    老道突然轉身，手臂一揮，蕭何應聲飛了出去。

    “不！你快走，你不是那孽畜的對手，快走……嗚……”老道的身體突然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左臉變得扭曲。

    他的臉陰沉了下來，那紫黑色脈絡又重歸舊位，左眼中再次射出那幽幽綠光，一股寒意瞬間迸發而出。

    “那家夥……又回來了！”妮子咽了咽口水道，聲音發顫，“那種壓迫感，好強烈！”

    “他體內少了一道氣！”我察覺到了老道體內的不同，本來三道氣混亂不堪，突然有一道氣被另一道氣吞噬，竟變得有條有理，緊接著另一道氣也開始發生了轉變，最後三道氣竟瞬間化作了一道。

    “鬼氣消失了？那股讓我為之著迷的鬼氣就這沒了？”妮子有些失落，“鬼蠱又練不成了，這次是真的白幹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妮子砸門是因為那道鬼氣。她本想著在整蠱我的時候，順便來收集那鬼氣回去煉製鬼蠱的，可沒想到計劃有變最終泡了湯。

    老道緩緩向我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道：“謝謝你們幫我消除了那道殘念，和那臭道士的鬼氣鬥了這久終於能好好地做回自己了，就讓你看看，惡魔的神威！”

    他止步咆哮，那聲音酷似猛獸的嘶吼，無比滲人。

    “相公！”蕭卿著急地呼喊著，她想要跑過來，可無奈從她們麵前突然生出一道牆，將我們完全隔開。

    “阿瀾……”

    “相公……”

    “喂……”

    三人在牆的另一邊捶著牆壁呼喊著。

    “子，我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我很看好你，但是你知道，我很討厭妖！”老道站在我的身前，對我道，他的身體出現了微妙的變化，那變化越來越明顯。

    “你討厭妖和我有什關係！”我道。

    “可這偏偏又是我討厭你的原因！”

    “哼，我又不是妖……”當我看到老道的變化時，我呆住了，他又再次徹底地顛覆了我的認知。

    老道的身體生出了很多鱗片，他的手化作了獸爪，而爪尖鋒芒畢露，後背又生出了一對肉翼，還長出了尾巴。

    他的皮膚越來越黑，頭上長出了一對犄角，臉也變了副模樣，整體樣子似獸非獸，完全沒了老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