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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有史以來最為離奇的劫案,劉稷帶著楊預等人大搖大擺地從朱雀門直入皇城,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大理寺刑獄,牢頭還以為他們是公幹。
然而對方大大咧咧地開口,將他們嚇得半晌沒有作聲。
“我是劉稷,隻為一人而來,大過年的,沒有人會希望,家中團圓之時少一人吧。”
這話說得很是客氣,可是滿長安城,如今誰不知道那位煞神劉五郎,這些牢頭獄卒的家頭,有多少人還貼著他的畫像辟邪呢,如今人就站在這,和顏悅色連刀子都在鞘中,卻如寒風過境,令人戰栗。
不過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難道當真拚了命不成?牢頭歎了一口氣,帶著兩個獄卒和他手下打開牢門,將他要的人提了出來。
“就是他,縛了,咱們走。”
劉稷仔細辯認了一下,吩咐了一句,楊國忠一頭亂發披散著,心頭也是亂七八糟,眼前這個軍校很年青,他似乎在哪見過,帶自己是去提審,還是別的去處?莫非是天子相召?胡亂間,雙手被人給綁得結實,繩子的另一頭就牽在那個年青的軍校手中。
劉稷拉著他走出大牢,將另一頭拴在馬鞍上,一行人跳上馬,朝朱雀門的方向走去,楊國忠突然感到一股大力急速地拉扯著自己,差點就仆倒在地,好不容易跟上馬速,跑得跌跌撞撞地,心的惱怒更甚,就算是正經囚徒也斷沒有這般羞辱的做法。
此時,皇城各部衙署早已經開始上值,各種服色的官員小吏在街上行走著,突然看到這一支奇特的隊伍,全都停下來,好奇地打探著,有那等見多識廣者,一眼就認出了馬後的男子。
“那不是楊大夫?”
“什楊大夫,如今不過是太守,看這模樣,太守也做不成了,這是要提到哪去?”
“怪哉,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哪有將人拖在馬後的道理?”
“噓,沒見是誰拖著他?”
“誰,左不過一個軍將,哪家衙內罷了。”
“衙內,有一人敢衝上千胡騎的衙內?”
“老天,你說得莫不是......”
“遮摸不是,尚藥局孫老奉禦去與他療傷時,某有幸跟隨左右,一看便知。”
“劉五郎帶著楊大夫,莫不是天子要親問?”
......
各種各樣的流言充斥了皇城上空,任是誰也沒有想到,他這一趟根本就是非法行為,街道兩旁的圍觀者越來越多,就連鴻臚客舍中沒有歸國的蕃使也多有聚集在此,尚結息不動聲色地擠在人群中,看著馬上的少年郎和馬背後的囚徒,一直跟到了朱雀門的左近,圍觀者才發現了一絲不妥。
守門的羽林軍軍士,竟然排出了前後七列的標準戰鬥隊形!
“來者何人,下馬受查。”
一個軍校站在前麵,手扶在刀柄上,厲聲喝道。
“劉稷,得罪了。”
劉稷拔出橫刀,雙腿一夾馬腹,本來緩緩而行的戰馬陡然間加速,將牽在後麵的楊國忠一下子摔倒在地,拖起大股的塵土,嗆得他灰頭土臉,話都喊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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