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蕩著片的晚霞飄然落在紫竹林的結界外，麵的黑熊精早得了觀音的吩咐出來迎我了。這是觀音的好處，她隨時都能知道幾時會有人來拜訪，不會讓客人久侯。甚至，隻要願意，她能算出你找她何事。這項專長也讓很多心有點事的仙人，對南海望而怯步。

    隨著麵相憨厚的黑熊精在霧氣繚繞的紫竹林穿梭，林間不少靈獸躲著偷瞄我。有幾隻玉兔和麋鹿還在唧唧歪歪的聲討論著，極是惹人喜愛。在靈獸界，我似乎還是很受景仰的。

    “那就是九尾吧！好強！”

    “人家可是棄了大羅金仙不做的，怎能不強呢！”

    “是啊！我們要到什時候才能向她那樣啊！好瀟灑啊！”

    “如果我是她，一定做大羅金仙。多威風啊！”

    “聽，她是有機會進神的，隻要過了神劫！”

    “她原來不是妖嗎？妖也能進神嗎？神可是有血統傳承的！”

    “那隻是她的軀殼，她的原神是由盤古心中的一滴精血凝結而成的。本來埋在不周山的地脈，受地脈靈氣供養。昔者，共工與顓頊爭帝，怒觸不周山，柱折，地維絕，才將它脫出來。萬年的靈氣滋養，那精血已然有了神識，尋了隻九尾狐的靈胎，就入世了。這樣的本質，成神不過是命定的結局。”

    “雪鹿姐姐，你知道的真多！”

    “是啊！雪鹿姐姐好厲害！”

    “你們這些搗蛋鬼，這都是菩薩講的，你們自己不去聽罷了！”

    “……！”

    汗！我道誰揭了我老底，原是無所不知的觀音啊！恐怕我心底的那點心思也瞞不了她，她既然知道我是來拍馬屁的，還讓我進來，倒挺……！猛然間，我耳根子熱了。　原來，我還是知道，什叫羞恥的！

    黑熊精自然不能看穿我的心事，但感覺我腳下微頓。就停下腳步回頭望我，然後睜著他的那雙烏溜的眼睛問我。

    “您的臉怎紅了？這林子空氣不差的，總不是憋的吧？”

    “黑熊！”

    “恩，您講！”

    “你知道為什人界的老實人總娶不到老婆嗎？”

    “這個……！我想想！”憨厚的黑熊揉著自己毛茸茸的耳朵，一邊領著我走，一邊琢磨著我的問題，好幾次差點撞上竹子。“有點難呢！”

    “……！”

    “！然丫頭，你就別逗他了。”觀音慈悲的聲音在竹林深處傳來，她那笑分明在指責我頑皮。“這問題，可夠他琢磨一輩子的！要是逗的他動了凡心，你可得替老僧張羅。”

    “得！您這還挺護短！”

    “自然！”

    走了一會，就過了外道入了觀音的蓮座的平台，黑熊精不知道什時候走丟了，大概琢磨問題的時候進了岔路。我心好笑，倒也不在意。反正觀音的地方都很安全。

    我站在蓮座前十米遠，本想作禮問候。見蓮座上卻是空的，觀音一身簡樸的麻衣，手拿著竹籃蹲在蓮座不遠的淨水池邊洗桃子，那水光閃爍間清澈惕透，有金魚在蓮台下嬉戲很是靈動。都觀音法相眾多，這樣的我到是頭一回見。

    “您這是準備出去？”

    “不，老僧隻是洗幾個桃子招呼客人！”

    她一邊洗，一邊回頭對我笑。她洗的極其溫柔，動作像舞蹈一般美妙。她的笑容慈祥的可以讓垂死的人有了生機，讓人無比溫暖。難怪世人敬重她，多過無數仙家。

    “那客人可是我？”

    我口的津液開始泛濫，她洗的那桃子可是最上等的蟠桃啊！我隻在很多很多年前在西王母那嚐了個，還是因為我偷吃了地獄的漫珠沙華中毒，她為救我所用。神界人丁稀少，好不容易多了個苗子。自然不能讓我夭折了。那一次，我還是一隻有點神通的狐狸，還不會變型。所以平生第一次意識到，女人的凶悍。盡管是個大神，一但動怒也有雷地火的可怕。

    “你自然是的，可你隻能得一個！”

    “您那有三個！也就是還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