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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日西沉。

    別失城南門。

    這是林昭和沃茲今到過的第四個城門，也是別失城最後的一座城門。從前麵三座城門的守將口中，林昭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致的——自哈大汗壽宴開始時，城門就已經關閉，而在哈大汗出事後，連一隻鳥都沒有飛出去過，更別提張岩一個大活人了。

    “你認為張岩已經出城了？”

    沃茲一邊走一邊著，兩個人的麵前已是南門。

    林昭看了看南門上那座白色的城樓，笑著點了點頭道：“你不是納黑王子派出了大批人手在城張岩，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嗎？”

    沃茲道：“可這是我後來告訴你的，你打從一開始就想到要來城門看看了。”

    林昭笑道：“其實這隻是我的直覺。”

    沃茲道：“直覺？”

    林昭道：“不錯，你想一個中原人如果在一座滿是西域人的城池殺了他們的大汗，那這個中原人是不是幾乎無處遁形呢？”

    沃茲點點頭道：“這倒是的，中原人畢竟和我們長相、舉止、服飾上還是有些差異的，就算他打扮得再像，隻要仔細看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林昭道：“不錯，正是因為如此，而且還是在這緊張的局勢下，一個中原人想要保住自己性命那就絕對不能留在城，如果留在城隻要露出一點馬腳，他都會直接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就像我現在這樣。”

    沃茲看了看周圍，南門附近的百姓幾乎都在有意無意地看著林昭，若不是他自己就在林昭邊上，沃茲還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事情。

    沃茲道：“看來你的不錯，如果張岩還在城麵，就算是藏在地底下也會被我們別失城的百姓挖出來。”

    林昭笑道：“所以我們必須搞清楚這件事情。”

    沃茲點了點頭，帶著林昭走上南城門。

    南城門上，守將涅烏帕得知沃茲來到，連忙出來迎接。涅烏帕並不會漢話，所以全部的對話全程都是沃茲在一旁翻譯。

    沃茲道：“涅烏帕，從昨夜到現在有沒有看見那個中原來使張岩出過城門？”

    涅烏帕一聽，緊張得要命，連忙道：“下官昨夜黑前就已經按照平日的規矩關上了城門，這殺害大汗的凶手張岩怎可能有機會從我這出去，隻要他敢出現下官一定將他拿下。”

    沃茲把涅烏帕的話翻譯給林昭聽了，林昭道：“你問他有沒有可疑人物或者其他什人出過城。”

    沃茲把話一翻譯，涅烏帕想了想道：“可疑人物倒是沒有，隻是昨深夜熱河元帥出了南門，因為他一直住在南門外的軍營，所以下官平時也經常在夜打開城門放行，也沒有什特別的地方。”

    林昭聽了，又讓沃茲問道：“你問他，你叔叔有沒有帶著隨從或者和護衛出城。”

    沃茲問了涅烏帕一番，轉回來道：“涅烏帕我叔叔平日都是帶著大批的護衛進進出出的，這應該也沒什問題吧。”

    林昭點了點頭道：“不錯，的確如此。”

    沃茲道：“你還有什需要問的嗎？”

    林昭笑道：“沒有了，我問完了。”

    沃茲回頭跟涅烏帕了幾句，涅烏帕施禮退去。

    沃茲問道：“我們現在怎辦？”

    林昭道：“我們現在先回家睡大覺，明再去找一個人。”

    沃茲道：“找人？張岩嗎？”

    林昭道：“我的不是張岩，而是另外一個可以幫助我們揭開迷霧的人。”

    沃茲道：“是誰？”

    林昭道：“哈多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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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多曼又怎有能耐揭開現在籠罩在別失城的這團迷霧呢？

    沃茲想不通，雖然哈多曼勤勤懇懇地陪在哈大汗的身邊已經有幾十年了，可是到底他也隻是王宮侍官的頭頭，對於查案找人可以是一竅不通，林昭為什會哈多曼能夠幫助他找到答案呢？

    更讓沃茲想不通的事情還在後頭，在見到哈多曼後，林昭讓哈多曼將壽宴當夜負責星月殿的侍官門全部都聚到了一起。

    太剛剛亮不久，侍官們一臉不情願地在星月殿前排成了一行，沒有人知道林昭這做到底是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