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做這個，收入可不比之前啊。”王棟梁繼續調笑。

    “收入不如從前，但這個還是比較穩定。如果你不嫌棄，請你嚐嚐我的手藝。”楚昌將手的紅薯，硬塞給王南強。

    看到楚昌如此，王南強隻好接過，站在他那個流動烤爐邊，慢慢地扒著手烤紅薯的外皮。

    “大所長，人啊，就這一輩子，我覺得啥事得想開。像你剛剛的，收入不比從前，但有一得必有一失。反過來呢，有一失必有一得。我呢，現在啥都不怕，城管來了，我就跑。跑不了，還能和他們嗆幾句。雖然最後爐子歸他們，但我多賣一兩地瓜，爐子錢又回來了，隻是辛苦點。而城管呢？也不好意思每次都沒收我的爐子，他們也知道，我就是為了混口飯吃。”看著王南強慢慢吃著自己烤熟的紅薯，楚昌很興奮。這個讓自己談之咬牙切齒，見了避之不及的人，竟然蹲在爐邊聽自己話。

    “想一想，這輩子過得真快，轉眼就老了。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了不得，將來的下是他們的，我們得給他們讓路。我們的手腳也開始慢了，思路也慢了，曾經的知識也過時了。隻有經驗，能比他們老道。可憑經驗，我們能拚到啥時候呢？所以我想明白了，還不如賣個烤地瓜，穩穩地過完下輩子。烤地瓜是個簡單的活兒，可是就有人喜好這口，以這混個生活沒問題。”楚昌有著他那個年齡的習慣，喜歡聊。

    “是啊，現在的年輕人，利害著呢。”話時，王南強腦海中閃現過徐沛的麵孔。

    “是啊，所以我們該讓路就讓路，該服老便服老，爭不過他們的。”看到王南強應和著自己的想法，楚昌高興地。

    “我還沒到服老的年齡。”王南強有些不高興。

    “你還年輕，哪能服老呢，我的是要遇事得想得開。我也是老了，話開始嬤嬤叨叨的。”楚昌終於聽出王南強話中之意，趕緊圓場。

    從兜掏出十元錢，遞向楚昌。

    “吃我的地瓜，是你給我麵子，這錢我不能收。再了，地瓜是我送給你的，這不是強賣嗎？對你這個大所長，我哪敢啊？”

    王南強想了想，將錢揣回兜。他拍了拍楚昌的肩膀，“老浪子，終於回頭了。過幾我在轄區內，給你找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你也不用滿大街被城管追著跑，不過租金你是要付的。”

    “那太感謝你了，我給你烤一輩子地瓜，你隨時來吃。”楚昌因為興奮，臉色再次紅潤。

    ……

    “瘦子，我是胖子，心情有些鬱悶，陪我喝點酒。”王南強的電話中，傳來李北旭的聲音。

    “就咱倆嗎？”

    “就咱倆吧，你隨便找個地方，我去找你。”

    半個時後，二人在一間昏暗的餐館見麵。

    “瘦子啊，你是越來越長進了，知道今哥哥我的心情不好，特地找個這樣的地方。很是符合哥哥我的心境，給你個滿分。”一見麵，李北旭誇獎了王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