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寧緣雙眼一眯,不經意間瞟了一眼右腕上的鐲子,這個鐲子一個多月來已經吞噬了不少地心靈火了,但是摸上去仍一片冰涼,十分不凡,不如這五時間就用來研究研究它吧。
之前寧緣想要將鐲子摘下來時,這鐲子就很有靈性的自動鎖緊,生怕被取下來一般,肯定是有什原因。
沉吟片刻,寧緣輕聲對冰鐲道:“你能聽到我話?”
獨自一人在地底百丈,對個鐲子自言自語,在別人看來怕是修煉的走火入魔了,但寧緣知道這個冰鐲乃是那道太陰元力所化,不僅靈智非常高,而且和自己十分親和,應該聽得懂自己話的。
果然,冰鐲上一抹藍色流光閃過,仿佛在回應寧緣般。
“那你不要害怕,讓我取下來,我不會害你的。”寧緣輕聲著,一邊將左手伸向冰鐲,冰鐲雖然微微顫抖,但果然沒有反抗,被寧緣摘了下來。
寧緣打量著顫抖不斷的冰鐲,沉吟片刻,便將鐲子抵著自己的額頭,靈念一抖,頓時出現在了識海中,與此同時,識海中也赫然出現了一道冰藍色的太陰元力。
因為隻有築基境界的緣故,修煉者的靈念是不能出體的,所以隻有用額頭接觸才能和其他靈念交流。
“你能夠話嗎?”寧緣的靈念在識海中出聲,並不是用語言在溝通,而是一種靈魂的震動。
見冰藍色元力擺了擺,寧緣微微喪氣,既然不能溝通,明它靈智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缺陷。
與此同時,地下石室突然響起一陣劇烈的波動,雖然沒什實質性傷害,但是非常明顯,即使是正在苦修的弟子聽到了這陣波動也會陡然驚醒。
就在這陣波動響起的瞬間,寧緣赫然張開眼,看向了躺在一旁的傳訊符,劇烈的波動就是從其中傳出。
“果然來了。”
寧緣緩緩起身,揮手一道勁風將傳訊符吹到了火漿中,這傳訊符乃是最低等的元符,一個元石能買兩張,而且還是一次性消耗品。
……
此時就在兵樓的正店一樓,三個麵色僵硬,身材健壯的弟子正抱胸而立,周圍的其他弟子都一臉或是畏懼或是厭惡的避而遠之,更顯眼的是,他們三人身後一人背著一隻棺材,屍臭滾滾。
三個屍崗弟子呈品字形而立,其中站在最前麵的赫然是屍崗名下弟子大師兄,修為築基後期的劉詠,此人拜入屍崗早有三四十年之久,是同代弟子中的老前輩,平時為人低調,但手段狠辣,還有一頭築基後期的銅甲屍,無人敢覷他。
此時看看開脈境界的夥計已經被劉詠身上滾滾的屍氣嚇得趴在了地上,整個人如虎口下的羊般瑟瑟發抖,他身旁站著一個淬骨巔峰境界的匠師,身材倒是也魁梧得很,但跟劉詠比起來就差了不少。
“我要的人呢。”劉詠臉上全是鐵青之色,雙目如死人般冷淡,淡淡地道。
那匠師一臉驚懼道:“這位師兄,我真的不認識您的人啊。”
劉詠聲音生硬道:“有人告訴我黑風洞寧緣進了你們店,一個多月都沒出去過,你會不認識嗎。”
匠師連忙道:“如有欺騙,任由師兄處置。”
就在劉詠眼中閃過一絲狂躁的時候,二樓一間雅閣的房門突然嘎吱一聲響起,隨後柳笛緩緩走出。劉詠頓時扭頭看去,見是柳笛,又麵無表情地將頭扭回來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來找那個黑風洞寧緣,找到人,我立刻就走。”
話雖然此,可是三人這站在這,搞得其他弟子都不敢進門,生意如何做?言下之意就是你們不交人,我就讓你們生意做不成,你們看著辦。
柳笛緩緩從二樓而下,臉色同樣陰沉如水,這些日子不時有各式各樣的人來找茬,與其是針對兵樓,不如是在合力打壓神禹峰,自從當初寒靖一走,可謂是樹倒猢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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