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我兒風!”
南嶽擎著,緊緊抱住眼前瘦弱的少年。
南風隻稍微推了一下,發現根本無力氣去推動一個,像山這壯實的大叔。於是幹脆像死魚一樣,任由被抱著。
“唉我早該想到,一世一夢一輪回三千界,實為眾生牢籠,星辰牢籠。”南嶽擎激動得,不敢放手,生怕又丟了,化為一場夢境:“也唯有從三千界歸來,才能魂魄入體歸位,你就是我兒風!我終於把你等來了!”
死魚般的南風,心隻是深深歎了口氣:
終於演完了。
他仰頭,目光望著房間上吊著的燈盞,南嶽擎了些什,他沒聽得很清楚。大概是一些激動到難以自己的話。
從他一醒來,閉口不言起,他就在演戲。
演一個從三千界穿越而來,心中惴惴不安的少年。一直演到剛才,似是被逼迫到了極致,心中驚恐下,出許多荒唐話。
那些話他都是仔細想過的,每一句都是在提醒南嶽擎,他來自三千界。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做到的,這樣欺騙一位深愛兒子的父親。
心隱約有一種:罪惡感。
“,我不是你的兒子,你認錯人了。”他冷靜的開口,像一尊無動於衷的雕像,帶著一種莫名的笑意,卻透出緬懷般的悲傷:“我是陳封。”
承接不了,困住了一位父親兩年的感情,他選擇了否認。或許這種否認會刺痛一個大丈夫柔軟的內心。
他分不清自己是想告訴南嶽擎,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兒子。還是太聰明,玩了一手漂亮的欲擒故縱。過去作為陳封的十多年,他從來不曾像今這樣對自己都產生了猶疑。
或許是因為百轉千回的夢境,君蘭卿的殺身之恨,魂族三百年前冤屈
或許是因為那一柄穿透他的肩胛的劍,帶著卑鄙邪惡的魂毒,讓他魂魄傷痛至今。
或許是因為即使還陽了,他依舊像一個孤魂野鬼,不知與這世間究竟有何等糾纏的因果。
是這些改變了他。勢必要讓他今後的日子,靠欺騙無數的人,編造無數謊言,以他人的名字,這樣活下去。
“啊真倒黴。這一想,還不如回地球去”
被陌生的大叔,緊緊抱著,南風放棄了掙紮,打算就像鹹魚一般躺著。偶然側臉瞥見了南嶽擎熬紅了的眼眶,打轉著淌下的眼淚。一瞬間的震驚,讓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什。
“我知道三千界是什樣的地方,我知道你什都不記得,也接受不了忽然,自己多出來,我這個父親”南嶽擎虎軀在微微的顫抖中,臉上流淌下的,不知道應該稱為悲痛,還是喜悅。
——男兒有淚不輕彈
——隻是未到傷心時。
南風心響起了這句話,在震驚中,他聽到了南嶽擎的下一句話。
“你不記得我,沒有關係你的上一世,再上一世是我兒風!我們這一世,能不能再續上上世的前緣?即使我知道你已經不是風,但你能不能給我這個當父親的一個機會?再做一回你今世的父親?”
又是這樣相似的一句話!
這個人,和師父宿逸塵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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