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情繾綣。
房間內的溫度越來越高,白色牆壁上投影著的是男人和女人交疊在一起的陰影,交纏著的是他們的氣息。
恍惚間,孟冉聽到了撐在她身體上方的顧晉宇,他帶著喘息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顧太太,你知道為什,為什我總是喜歡欺負你?”
“…………”
孟冉的雙頰ha紅一片,一臉迷茫看著顧晉宇,她不懂他話的意思。
“時候故意扯你的辮子,故意把你畫的畫批的一文不值,故意事事跟你作對,那是覺得愛哭鼻子的你很好玩;
可你一定不會知道,就連我自己也不會相信,看到有別的男生送你情書,約你出去玩,我覺得非常不爽;”
顧晉宇深諳的瞳仁倒影著的是孟冉一臉迷茫的模樣,他一邊親吻著孟冉早已經被汗打濕的發頂,一邊回憶著:
“因為不爽,所以才會故意以‘兄長’的身份‘教訓’你,又借著‘暫時替你保管情書’的名義,轉身就將那些情書全部撕碎了扔進垃圾桶。”
男人灼熱的唇這會貼在了女人白皙的頸窩處,如對待珍寶般,溫柔以待:
“顧太太,你一定不會知道,那下了晚自習,我還將那個送你情書的男生堵在了廁所;我警告他,如果他再給你寫情書的話,後果可不是他所能夠承擔得起的!”
什?
聞言顧晉宇的話,孟冉那雙往著他的雙眸因為震驚倏爾睜大。
卻是在兩秒之後,她好像明白過來某些事情:怪不得,第二那個男生看到她時就避之不及。
原來是顧晉宇……
“顧太太,我想這大概就是像祁南所的,在潛意識,每個男人總是喜歡欺負自己喜歡的女人。”
四目相對,彼此的眼眸當中倒影著的是對方的影子。
孟冉的眼眸當中已經不複一開始時的不可置信,這些話她是第一次聽顧晉宇跟自己,除了震撼之外,孟冉也隻能夠任由著滾燙的眼淚從眼眶流出來:
“顧晉宇,你騙我,你騙我……”
孟冉的酒已經清醒了大半,她在不停重複著這一句話的同時,也抬起了握成拳的雙手,一拳一拳往著顧晉宇硬實的胸膛處敲打。
聽著顧晉宇講這些,比那他對自己講“我愛你”三個字更讓孟冉覺得震撼。
而顧晉宇呢,瞧見著淚流滿麵的孟冉,心疼地一把把她整個人擁入了自己的懷中,他真的應該早一點認清自己的心的。
承受著孟冉掄起的拳頭,顧晉宇也唯有一遍又一遍地對她重複同一句話:
“對不起,對不起顧太太,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全部都是他的錯,若不是因為一直糾結在道德的漩渦之中,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的話,那後麵的事情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女人的淚水很快就打濕了男人的胸膛,但是兩個人誰也不在乎。
情到深處的那一瞬,兩具滾燙的身體融合到了一起,那深刻,那濃烈。
顧晉宇真的是有種要把孟冉揉進自己的身體麵,滲透進入骨血,就這樣永遠也不要分開。
夜,越來越深了,但是房間麵的溫度卻越升越高。
………………
昨晚上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顧晉宇的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然而,躺在他身側床鋪上的孟冉就……
昨晚上一晚上的折騰,直到際泛起了魚肚白,顧晉宇適才好心地放了她。
這其實也不能夠怪他,原本他的欲望就很強烈,又加上自從孟冉產以來他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做了;而在昨晚上那樣的情況之下,麵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顧晉宇會失控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咳咳咳——
無可厚非是沒錯,但是到了最後他卻是失控了。
一向生物鍾都很準時的孟冉,這會還在熟睡當中,昨晚上真的是累壞她了。
要不然的話,昨晚上在幫她擦拭身體的時候,累得暈過去的她怎可能會一點反應也沒有?
不過,看著孟冉露在被子外麵肌膚上的那些痕跡,男人的唇朝上揚起了幾分。
俯身,顧晉宇靠近了孟冉幾分;他伸出手,輕輕地將她額前遮擋住她眼睛的碎發別到耳後。
顧晉宇的動作很溫柔,就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
而睡熟當中的孟冉,大抵是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太累的她實在是睜不開眼睛,唯有用擰起眉頭來表示抗議。
顧晉宇因為孟冉的反應,不自覺地輕笑一聲。
當然,知道她累壞了,所以他也沒有在“打擾”她。
在孟冉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之後,顧晉宇便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間洗漱了。
沒有忘記地,一並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顧晉宇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手機觸摸屏幕上摁了幾下,爾後,他將手機貼耳,在聽到手機聽筒麵傳來對方的聲音之後,他薄唇親啟道:“是我!”
而直到顧晉宇走進了浴室間,關上了門,孟冉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她倒是在這個時候翻了個身,繼續沉沉地睡去了。
………………
孟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入目,陌生的花板讓她有那一瞬間的愣神。
不過,卻是在想要撐坐起來的時候,身體的酸痛不已讓孟冉的意識回籠了。
有關於昨晚上的記憶,那香/豔的一幕幕瞬間就浮現在腦海當中。
尤其是……
——顧太太,在每個男人的潛意識麵,大抵都喜歡欺負自己喜歡的女人。
——顧太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冉冉,我愛你!
彼此身體融到一起的那一刻,顧晉宇炙熱的雙唇緊緊地貼著孟冉的,昨晚上是他第一次這叫喚自己。
他的身體炙熱,情話更是燙人的厲害。
就好比此刻,顧晉宇包含深情的表白還在耳畔回響著,燙得孟冉隻覺得耳根子又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可他的人呢?
將整個房間逡巡了一圈之後,孟冉不僅沒有看到顧晉宇的身影,也沒有看到因為昨晚上的那一場激烈的歡/愛而變得淩亂不堪的“房間”。
倒是看到了放在床尾凳子上疊放整齊的一套女士衣服。
房間明顯是被人清理過,就好像自己幹爽的身體也是被人擦拭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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