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姨，這……這血……血是怎回事？”夏柟托著衣服的手都開始顫抖。他到底在經曆什，又隱瞞了什，她不敢細想。

    “我們也不知道，所以才這擔心。”莫琲爸爸，隻是莫琲媽媽還在哭泣。

    “阿姨您能不能別哭了！”夏柟被她哭得心煩意亂，火熱的心如同煎在油鍋上，她實在不想聽到哭泣聲。

    莫琲媽媽大概也沒有想到如此溫順的夏柟竟也會如此直接地表達自己的不滿，一時竟也驚愕到忘記哭了。

    莫琲爸爸也是一愣，他輕輕掃了一眼夏柟，轉頭對莫琲媽媽訓斥道：“你看你把孩子哭得心焦，這不是還不知道發生什事了嗎。”

    夏柟原本出口製止已經有了悔意，不管怎樣，她一個晚輩跟長輩這話都是不禮貌的，況且她還住在別人家，吃別人的，喝別人的，見莫琲爸爸這，心舒服多了。

    “阿姨，我這幾忙沒有注意，您有沒有注意莫琲最後一次穿這件衣服是什時候？或者您上一次洗是什時候？今又在哪發現的？”夏柟問。

    莫琲媽媽想了想：“我今晚上洗衣服就去琲琲房間，這衣服就放在地上。他……他……這衣服……我……我前剛洗過一回，我記得他……他昨就穿了這一件，他……他……嗚……”

    夏柟見她又開始哭，皺了下眉頭，也沒有什。

    “既然他是昨穿的衣服，應該是昨粘上的，但是昨粘上，今又能出去，不定沒有什大事。莫琲是個什都愛出來的人，如果他真的受傷了，肯定昨就憋不住了。這衣服就扔在地上，顯然是也沒打算遮掩，應該是沒出什大事的。阿姨叔叔，你們也別太擔心了。我們進屋等他回來好好問一問就是了。”夏柟的分析也算客觀、有理，莫琲爸爸點了點頭率先進了屋找椅子坐下。莫琲媽媽遲疑了下，還是進屋坐下了。夏柟也找了把椅子坐在莫琲媽媽身邊，體貼地拍著她以示安慰。

    大概又過了半個多時，門外響起了電車的聲音，莫琲媽媽蹭地站起來，見莫琲爸爸用嚴厲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又慢慢地坐了回去。夏柟也想衝出去，但見莫琲爸媽都還穩得住，心也就舒適了些。

    電車聲音停了，鎖車的聲音，他向屋走的聲音……夏柟隻覺得心髒砰砰地跳個不停。

    莫琲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三個人都站了起來，莫琲因為疲憊，滿臉倦容，顯然沒想到三人都在等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琲琲……”莫琲媽媽喊了一聲就沒了下文，眼淚撲嗒撲嗒地往下掉。

    “媽？爸？夏夏？你們……媽，你哭什呀！”莫琲趕緊上前安撫。

    “兒子，讓媽看看，讓媽看看你的背。”莫琲媽媽著便拉過莫琲推著他轉過身，就要掀他衣服。

    莫琲趕緊躲到夏柟身後喊道：“媽，你幹嘛呀？哪有當眾脫我衣服，我多大了，又不是孩子！”

    “琲琲，你跟媽媽實話，你是不是受傷了？你怎受傷的？你嚴重不嚴重，你讓媽媽看看！”莫琲媽媽著急地喊著，眼淚也沒有停止過。

    莫琲瞄了夏柟一眼，見她也是一臉疑惑和擔心，心下一橫道：“受什傷！媽，你一到晚瞎想，我不是好好地在這嗎？”

    “莫琲，你看一下，這個恤是怎回事？”夏柟將手中的恤遞給他。

    莫琲看了恤上的血跡一眼，臉色變了變道：“這不是我的血。”

    “不是你的？這不是你的衣服嗎？我經常見你穿的。”夏柟。

    莫琲看了一眼夏柟笑了笑：“這衣服上的血不是我的。”

    莫琲爸爸皺了一下眉頭，夏柟顯然也沒有想到莫琲會公然否認，也沉默了，隻有莫琲媽媽自言自語道：“不是你的血？怎會不是你的血呢？”

    “不是你的血？那你的衣服呢？”莫琲爸爸問。

    “你看你們緊張的！”莫琲笑嘻嘻的，似不像撒謊的樣子。“這衣服上的血真不是我的，我昨跟龍他們打牌，熱就把上衣脫了，誰知道他忽然來活了，隨便就穿上了我的衣服去抗包卸貨。後來是之前抗包落下的舊傷又開了口子，這不就……”莫琲做了個兩眼翻白眼的姿勢，氣氛瞬間緩和了不少。

    “琲琲，你怎去找龍了！你不是最不喜歡找他們玩嗎？看他們抗包覺得心酸。”莫琲媽媽有些放下來心，話也輕鬆許多。

    “我不是最近閑著無聊嘛，沒事就逛到那了。”莫琲得隨意。

    “我就就你兒子那個德性，別流那多血，哪怕是身上拔根毛都要嘮叨半的人，怎可能不吭一聲。你看你，還沒弄清咋回事就哭，讓外人看笑話！”莫琲爸爸完又笑著對夏柟：“你看又鬧笑話了，閨女，你別介意啊！”

    夏柟有些不好意思，微笑著搖了搖頭：“叔叔阿姨，我理解。”

    莫琲爸爸點了點頭，又催莫琲媽媽：“你看看，又白擔心不是？趕緊上樓睡覺吧，明早還要幹活。”著便轉身上了樓。

    莫琲媽媽又看了莫琲一眼，莫琲回了個鬼臉。莫琲媽媽才轉身上樓，後又轉身交待道：“桌上留了晚飯，要是涼了你們就自己熱一下。”

    “好。”莫琲回的爽快，夏柟也跟著他點了點頭，莫琲媽媽擦了臉上的淚也轉身上了樓……

    莫琲在她轉身後伸出手作出“再見”的姿勢，待莫琲媽媽消失在樓梯口，他才卸下笑容，看著夏楠絲毫沒有笑容的臉和犀利的眼神。

    “夏夏，我……”他知道自己瞞不住她，她剛才不話的時候莫琲就知道了。

    “你去我房間等我。”柟絲毫容不得他反駁與拒絕。

    莫琲掙紮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轉身將大門反鎖，又將桌上的菜端了起來，拿了些饅頭，便上了樓，夏柟拿上筷子也跟著他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