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皓月皎潔,銀白的月光,猶如一絲輕紗襲地,如水,如霜;又如一位最純情的少女,在靜靜地訴著它的溫柔。
月光下,清風徐徐,樹影莎沙。
屋頂,一名清年抬頭望月,手拿酒壺,雙腿交叉微翹,仰躺在屋簷之上。
“一道潔白映水中,半江溪水半邊霜。把酒隻需今朝醉,紅塵過客尋中!”
低頭寫撇了一眼,插在身邊的長劍,青年低低自吟道。眼眸中倒映著時月的安寧。
臉上一道淺淺的傷疤,絲毫沒有減少他的文雅之氣。
青年眼眸深邃,滄桑中帶著幾分對現實的無奈,很難想象一名青年人的眼神之中,會隱藏著如此豐富的情感!
他抬手向對著空中明月遙遙一舉,視乎在肭遙遠的月宮之中,有那三五好友,正與他把酒吟詩,隔空對飲。
將酒壺送至嘴邊,猛的灌了一大口。沉醉地閉上眼睛,慢慢體會著辛辣的烈酒劃過喉嚨的快感。
突然,青年輕輕咳了兩聲,一股淡淡的液體,從嘴角慢慢地流出,伸手擦拭,一抹嫣紅呈現在眼前。
搖頭苦笑低低的了一聲:“又發作了嗎?”顯然青年身上有不輕的內傷。
突然間在胸口位置,一股柔和的力量,帶著淡淡的銀光,籠罩住了他的全身。
光芒化成一股柔和的氣息,慢慢的滲入了青年體內。
顯然像今這種情況,青年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了,所以她並沒有什太多的意外。
舒服的閉上眼睛,他盤膝危坐,默念心法,開始引導這股神秘的能量進入體內修複傷勢。
遠遠望去,古老的寺廟在朦朧夜霧的籠罩下,像一幅飄在浮雲上麵的剪影一般,顯得分外沉寂肅穆。
映在綠樹叢中的建築,杏黃色的院牆,深灰色的青石路,莊嚴雄偉的大雄寶殿,夜色掩蓋不足寺廟的莊嚴與神聖。
此刻在後院的一間禪房之上,一團淡淡的人形光影忽明忽暗。一把銀灰色的金剛長劍斜插在距離人影不足一臂的地方。
一隻造型古樸的酒葫蘆斜掛在劍柄之上。仿佛這一劍一酒壺早已成為地之間最默契的夥伴。
不知過了多久,青年緩緩睜開眼睛。低頭看了看掛在胸口,光芒逐漸變淡的玉佩。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剛剛因為治療傷勢散發出來的氣息緩緩的收入體內。
“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青年凝視遠方黑暗,突然開口道。
深夜寂靜,話語聲清晰可聞。
聲音剛落,黑暗處緩緩顯出一道人形,待來人靠近,盡是一位三十上下身材微胖的僧人。
月光反射下,來人頭頂的戒巴清晰可見,樸實無奇的圓臉上,永遠帶著那張和煦的微笑。
看清來人,青年急忙躍下屋頂。下得地來,他詫異的發現,僧人雙手各提著一個被打暈的黑衣人。
青年合手拱禮,低頭道:“有勞法塵師兄出手。”
僧人仰手將二名黑衣人丟至青年腳邊,微笑不改,語氣平緩道:
“蕭騰師弟好雅興,難得回寺一趟,也舍不下這杯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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