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河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不錯,是這樣,人呢就該白天出來活動,晚上是說不定就不是人的天下了!”
“對了,道一,你有沒有聽說過王仲穎?”
冷河緩緩問道。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王仲穎是李文貞公的門下高足。他對經書造詣很深,而且行為方正,是古代君子典型的標準。在康熙十四、十五年間,紀曉嵐隨姚安公在京城,那時他還任國子監助教。相傳他是一個很厲害的術士,通天地,曉陰陽!”
“不錯,他也是那五大家族王家的人!據說王仲穎在夜偶然到屋後空院,拔他種的蘿卜來下酒,恍惚中好像看見一個人影,以為是小偷,卻倏然不見了。他知道是鬼魅,於是便根據幽明異路的道理,嚴厲責備鬼。
在一叢竹子間有人回答說:“先生精通《易經》,一陰一陽,就是天道。人白天活動,鬼晚上活動,這就是幽與明的區別。人住在沒有鬼的地方,鬼住在沒有人的地方,這就是異路。所以天地之間,無處無人,無處無鬼。隻要互不影響,就不妨相安並存。
假如鬼在白天進了先生的家,你責備是有道理的。如今已是深更半夜,這兒又是人跡難到之處。先生在鬼活動的時間出來。進入鬼住的地方,既不拿著燈燭,又不出聲,以致猝不及防地突然相遇,這是先生冒犯了鬼,而不是鬼冒犯了先生。我敬而避開已經夠了,先生為什這樣嚴厲地責備我呢?”
那王仲穎一聽這話,笑道:“你說得有理,就算了吧。”便拔了蘿卜回來。後來他和門生說起這事,門生說:“鬼既然能說話,先生又不害怕,為什不打聽一下對方的姓名,稍微對他語氣溫和些,問問關於地府的說法是真是假,這也是了解事物,豐富學問的一種途徑嘛。”可那王仲穎卻說:“如果這樣做,則又是人與鬼相親熱了?還說什幽明異路呢?”
故事講完了,冷河笑了起來。
“可是他沒想到,他們王家的崛起就是靠著養鬼駕鬼的本事,我想那位先生若是有在天之靈,恐怕也會唏噓不已啊!所以說啊!不管這人呢還是鬼呢,都有自己出沒的時間,不然就不合理了!”
冷河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我們車子穿梭在馬路上,不一會便是停在了一棟大樓麵前。
“到了!”
我顫顫巍巍的下了車,深深吸了一口滿是汽油味的空氣,感覺一陣眩暈,胃一陣翻騰,莫名有種想吐的感覺。
看到我的麵色,冷河怕了拍我的肩膀。
“道一,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
“沒事兒,我就是有些暈車,冷叔你先進去吧!我想在外麵呆一會而,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一會兒就去找你!”
冷河點了點頭,遞給我一張卡片。
“這是晚宴的邀請函,畢竟來這的都不是什普通人,所以程序也就麻煩一些……要不你在這兒等等,一會兒小宣她們就來了!”
“行,我知道了!”
接過邀請函我便是急衝衝的跑開了。
我扶著一顆大樹,幹嘔著,幸好今天一天沒吃什東西,現在除了酸水之外,什也吐不出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一抬頭,一陣冷風便讓我皺了皺眉頭。
我抬起頭來,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向我迎麵走來。
他身材有些消瘦,麵色蒼白,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像是隨時都可能被風刮跑一樣,不過這些並不是引起我注意的地方,而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年輕人背後的那若有若無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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