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君姍姍坐在沙發上,一副看好戲的場景。
蘇雲徑直走到君姍姍旁邊坐下,然後厲聲對君綰綰命令,“跪下!”
頓了半秒中……
就在君姍姍準備發火時,君綰綰雙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冷漠仰頭看著兩人。
“讓你跪還真跪,還真是聽話……真像我們君家的一條狗。”君姍姍在旁邊冷嘲熱諷,她眼神更心滿意足,隻要君綰綰不好,她就開心。
蘇雲隻是蹙眉,冷著一張臉看向君綰綰,“你嫁人了?”
“對!”
“什時候。”
“今。”
“今?你故意的?”蘇雲嗓音也提高了一個調,她氣得隨手掏著玻璃杯砸在君綰綰腳下,碎了滿地,也劃破了那光潔的膝蓋。
鮮血,刺目。
“你們不是聽見在電話男人的聲音了。”君綰綰冷笑反問道。
蘇雲一聽更來氣,她眼眸都沒理會君綰綰膝蓋上的傷口,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你難道不知道你是要嫁給楊總的人,還出去勾搭別的男人。離婚,立馬去離婚,然後嫁給楊總。”
“——離不了,恐怕。”
軍婚,不能離。
受到法律保護。
更何況,君綰綰無比保證有誰讓她和樓霆離婚,樓霆絕對會第一個弄死他們。
“是誰離不了。”蘇雲不客氣地指著君綰綰鼻子罵,“我是你媽,你都是我生的,我想把你怎地就怎地。君綰綰你別忘記,是誰把你養大,是誰送你去上學讀書,是誰還要幫你養著那個野種!”
野種?
君綰綰忍耐力也有限,她眼神倏地刺骨,讓蘇雲也嚇得後退一步。
“你這看著我幹嘛,我得沒錯?”
“媽,你覺得你得對。”君綰綰不慌不忙從地上起身,掃了掃白色連衣裙上的水珠,她慢條斯理走到蘇雲麵前,穿著高跟鞋的她比蘇雲高,所以她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蘇雲,“在媽沒將我接回君家之前,我不姓君,而是落。我叫落綰綰。我當然沒忘記是誰生下我然後加你個我丟在孤兒院,我被落珩收養,落珩將我養大。我更沒忘記,我這些年上學是落珩養我,到後來是我自己兼職賺錢。我更忘記,你們到底對闌夜做了什。”
這每字每句,都像是刺骨,狠狠紮進蘇雲骨髓。即便在屍骨上開出血花,也不足以平息君綰綰怒氣。
君綰綰更不會忘記闌夜死無全屍,而君姍姍是如何在她麵前嘲笑諷刺,她嗓音更冷,此刻她渾身陰戾,“媽,您,這筆賬,我該算在誰頭上呢?”
“你……”
蘇雲,語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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