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人生?人生就是在暮年之時回首青春年少時曾經單純過,犯傻過的日子;人生就是彌留之際合上眼睛後嘴角對這一生的那抹滿足感,充實感。
而此時的我完全還沒有體會到人生就快要結束了,如果真的要談一下人生我想我應該是彌留之際的那種恐懼感吧,我才二十多歲就要死在這漆黑陰冷的墓穴之中了,或許我也渴望早點死去,這種心理極限的挑戰真的快要讓我神智崩潰了。
這沒有光線,我也無法判斷到底已經過了多長時間了,我就在這站著一動不敢動,身體不斷向大腦發出口渴的信號,同時眼睛也開始暈眩,漆黑的墓穴開始出現五顏六色的景物,我知道這是因為口渴產生幻覺了。
恍惚間,我看到了黃子墨,她在衝笑,而且還端著一瓢水,我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她跑去。
“彭”的一聲悶響我狠狠地撞在了牆上,這一撞瞬間讓我從幻覺中清醒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口腔中幹涸的感覺和內心的絕望感。
我憑借著記憶扶著墓壁往出口方向走著,心想如果隻有死路一條那就直接給我來個痛快吧,我真的無法忍受因生理需求無法得到滿足帶來的折磨。
我緩緩地向前摸索著,哢嚓一聲響,緊接著就有木頭齒輪轉動和鐵鏈拉扯的聲音傳來,完了,一定是碰到機關了。
我想著會有多少支箭矢衝我射來,想象著我跟那青年一樣被射成馬蜂窩。
墓穴的地道開始劇烈顫抖起來,我腳下的石板開始向右傾斜,我調整身體角度盡量讓自己穩住,最後我開始沿著傾斜的石板往下滑去直到脫離了支撐物,身體往下墜去,四周漆黑一片我也不知道到底下麵是什。
“嘩啦”一下落入水中,冰涼的地下水讓我瞬間清醒了不少,我貪婪地喝著仿佛一隻饑渴多年的旱魃。
雖然這伸手不見五指,但我能感覺的出來這水是活水,也為我的身體有一種被推著走的感覺,我雙手往前伸著因為我不知道前麵是否會突然出現個石塊,當然我不能把腳往前伸著這個原因男人都知道。
在這絕對黑暗的環境我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出現個什怪物把我咬傷,我身下的這水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我剛才摔下來的時候反正沒有到水底,如果沒有猜錯這水是用來改變墓穴風水的,很多人都會通過改變地下水的流向來改善墓地原有的風水局。
一般這種渠道都會很深很寬很長的,所以我可以放心地還給我雙手自由了,畢竟這樣一直伸著雙手實在是太累了,我手剛放下我腦袋就“嗡”地一響,額頭瞬間有股熱流留下,我的意識也漸漸模糊了,瑪德,撞石頭了。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一張一張男人的臉正俯看著我,那青綠色的鼻涕搖搖欲墜,我眼睜睜地看著它越來越長直到接近我的嘴唇。
“我去尼瑪的。”我一下推開眼前的這個男人。
“少俠,好功夫。”一個高大瘦削的二十歲夥擺出了螳螂拳的架勢。
原來是元烈,我衝他一笑沒有什,現在我的身體依舊很虛弱,這鬼印珠的估計要吸走我全部精氣了吧。
“看俺蛇形刁手,嗤嗤嗤。”他不依不饒地來回跳動著。
“呔,你這潑猴,休得胡來。”隔壁床不知何時住過來一個光頭大爺,他現在正雙手合十嘴唇上下波動著。
隻見元烈開始痛苦欲裂最後直接撲倒在地來回翻滾。
臥槽,這特什情況,我遇到大師兄了嗎?他們不是已經成佛了嗎?這跟電視演的不一樣啊,他們怎長這逼樣啊?我還是心為妙以防他突然給我一棍那我豈不一命嗚呼了。
“誒……內個……聖僧,聖僧別念了,內個饒大師兄一次吧。”我一旁勸阻著。
“悟能,這潑猴生性頑劣讓為師很惆悵啊,悟空還不趕緊謝謝二師兄的求情。”老頭厲聲道。
悟能?二師兄?我嗎?我這是不是醒的不是時候啊?還是我醒的方式不對啊,要不我還是繼續睡吧。
這時門外的醫生搖了搖頭談了口氣道:“看來得轉院了,這病我們治不了啊。”
這時唐欣推門進來了,她首先是一驚,然後又是撲上來一頓撒嬌一頓哭,我也隻能默默安慰啊,誰讓咱動不動就昏迷動不動就暈呢。
不過唐欣也很好哄,幾句話逗逗她她就能重新笑起來。
這時老頭起身出去散步了,整個病房就我們三人了,元烈突然要下去買些東西然後就匆匆出門了,我心想這子也不是那傻啊,人家知道我倆很長時間沒見了要膩歪一下所以很自覺地出去了。
“來來來,我告訴你個秘密。”我拉過唐欣攔在懷。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你那點心思誰不知道啊,等你身體好了再吧,你現在身體太虛了。”唐欣一下掙脫站了起來。
“我……我虛怎了,虛就不可以了嗎,虛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嗎。”
“刀哥,奴家錯了,奴家怕一會兒有人進來啊。”
“這怎了,又不是啥大事。”
“我不,被人看見的話第二好不上新聞啊。”
“哎呀很快的。”
“我知道你挺快的,可是……”
“你知道我挺快的?你過來解釋一下這句話什意思?快怎了?快滿足不了你了嗎?”我一臉嚴肅地道。
“不是,那……”唐欣臉紅紅地解開了上衣。
“你熱了?”
“啊?”
“你幹嘛脫衣服?”
“再快也不能不脫衣服吧?”
“你想什呢?我這虛你好意思嗎?”我尷尬道。
“虛怎了了,虛也可以做想做的事啊。”唐欣臉紅彤彤的反駁道。
“呃……我是……隻是摟摟抱抱就行了,內個啥等身體康複了再。”
聽我完唐欣的臉又更加紅了,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我就迎來了那雨點般的還我漂漂拳。
“咚”一聲門狠狠撞了一下,我和唐欣看向門口,門猛的被推開被打開了,元烈氣喘籲籲地扶著門把手。“刀哥,呼”
“賢弟莫慌,何事如此緊急。”我腰杆挺直雙腿盤起,邊瀟灑地扒著手中的橘子邊道。
“刀哥,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從他那瞪得誇張的眼睛我就知道這好消息肯定會讓我驚喜萬分。
“先聽壞的吧”我淡定地把橘子瓣塞到唐欣嘴,唐欣一臉幸福,樣,看把你美得。
“醫生你寒氣進入五髒六腑,情況不容樂觀,因為他們至今找不到你體內寒氣因何而來所以很可能一年內就……”他隨這樣著但臉上依舊是那喜悅的表情,我知道一定是有解決的辦法的。
我微微一笑,又給唐欣塞了一個橘子瓣。
我想元烈一定會被我的遇事不慌從容不迫所震驚,其實早就看穿他的心思了。
他咽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喊到“浙江溫州浙江溫州江南皮革廠倒閉了,浙江溫州最大皮革廠江南皮革廠倒閉了,王八蛋王八蛋黃鶴老板,吃喝嫖賭吃喝嫖賭,欠下了欠下了5個億……哎刀哥你咋了,咋又暈倒了。”
讓人哭暈在廁所啊有木有,你特好消息就是皮革降價嗎?我躺在唐欣懷感覺生無可戀,難道我活不過一年了嗎?這一刻所有的從容淡定都與我無關了,我就像一直剛淋完雨的狗一樣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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